「秦邯。」他輕輕地叫了一下，房裡沒有人理他，他還抱著希望，覺得秦邯一會兒就會進來逗他。
於是他又叫了兩遍，屋子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人回他。
秦六抿著嘴，有些不開心，一隻手在手環上摸來摸去，然後突然想到，可以去看看小虛鴨！
振作起來的秦六立刻躺回被窩裡，閉上眼，第一次正經地走虛擬網登錄界面。
他第一次登錄，新手教程帶著他一步步註冊，教他選名字選體型選臉型。
白茫茫的空間，虛擬身邊無數組數據飛過，他手腕上纏了一片葉子，那片葉子突然精神起來，拉著他的手腕往一個方向扯。
虛擬嘴角扯開，瞬間消失在原地。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虛擬只花零點幾秒就搜索到了「我愛小石頭」的id，一時間呆住了，人群穿過他的幻影，熱鬧極了。
秦六第一時間發現了小後輩，於是高高興興地擠了過去，拍著他的肩膀：「來啦來啦！」
街邊的人們看見一個兩米高，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跟傻了一樣，拍著空氣還對著空氣說話，都遠離了他。
不少人還點了舉報，害怕哪家監護人不負責，將精神病患者放了上來，虛擬網對精神病患者的精神力又是一層摧殘，因此法條明確寫明了，要求監護人禁止精神病患者發病期間上虛擬網。
虛擬木著一張臉，攔截下了所有舉報，然後被熱情的大漢又是一掌，暫時還是沒有實體的虛擬，第一次體會到了打落牙往肚子咽的憋屈感。
他拉著秦六，兩人一晃已經出現在一間屋子裡，虛擬一言難盡地看著大漢：「秦六？小石頭？」
大漢直接兩臂摟住他，將他直接抱起，轉了一個圈圈：「是我是我！」
虛擬：「……」
下一秒突然變回原身的秦六差點一個手滑，險些把人摔在地上，還好有靈力加持，他穩住以後放下小虛，撓了撓腦殼殼，問他：「這是怎麼啦，出故障了嗎？小虛你要不要去排查一下啊？」
虛擬面不改色地回他：「沒有，你超出能調整的體型了，剛才系統故障，這回正常了。」
秦六有些失望，嘴裡嘀嘀咕咕地：「之前說明里沒有看見啊。」
虛擬生怕他再去搞個騷操作，立刻轉移話題：「這次進來有事嗎？」
秦六說沒有：「來康康你！」
虛擬忍不住越笑越燦爛：「可惜我還沒凝出實體。」
秦六安慰他：「不要緊的不要緊的，我們去逛逛吧，順便吃一頓鴨！」
上次吃飯的時候，他手抖得連控制筷子都難，都沒好好嘗一下星際的食物，他對著虛擬超級自豪地點開帳戶：「我現在有錢啦！」
當前帳戶餘額：零。
秦六：「……」
一旁的虛擬立刻反應過來：「你這是新號，稍等一下。」
他關掉秦六的所有界面，捏住他的手環，不到一秒的時間：「好了。」
於是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