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邯:「……你說。」
秦六又往被子裡縮了縮:「害,就是桓路、桓大哥不是送了我幾個玻璃珠子嗎?我挺喜歡的,然後就覺得你們關係這麼好,他又送禮物給我,嗯、那人應該也挺好的叭……」
他囉囉嗦嗦地講了一堆,全是在夸另一個男人,一句重點沒有,秦邯微笑著在他麵皮上揪了一把,捏著他軟乎乎的臉問:「然後呢?」
「啊疼疼疼!」秦六假模假樣地叫了兩句,看見將軍嘴角加深的笑容,跟假笑沒什麼兩樣,他一個哆嗦,嘴巴叭叭叭的同機槍一樣把所有事情全都抖落出來。
「所以我就留下了一道印記剛剛觸發了我的印記我就想去康康發現桓路好像在用自己做人體實驗他的實驗室好像還有陣法差點傷到我!」
他一口氣說完,大大地吸了一口氣,做深呼吸狀,然後從下而上地偷瞄將軍的臉色。
秦邯還是笑著的,就是瞧著有些僵硬,他被秦六叮鈴哐當地砸了一串話在腦門上,腦袋都發漲了,他控制不住在眉心揉搓了兩下,然後細緻地給他梳理。
秦邯:「你神識跟在桓路那兒了?」
秦六:「嗯!」
秦邯:「桓路在用自己做人體實驗?」
秦六:「嗯嗯!」
秦邯:「桓路實驗室有陣法?」
秦六:「嗯嗯嗯!」
秦邯:「你差點受傷?」
秦六:「嗯嗯嗯嗯!」
秦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還是克制不住地黑了臉,他一言不發地就去掀秦六的被子。
驚慌失措的洗髓草緊緊地扒拉住被角,把被子邊緣牢牢地壓在身底下,渾身發力,整個人僵硬得好像一根筆直筆直的鐵棒錘,他嘴裡發出幾乎是慘叫的聲音:「你幹嘛啊啊啊啊啊!」
秦邯乾脆把他連同被子一起抱了起來,秦六還在慘叫著,兩片葉子從被子上伸出來,牢牢地抓住床板。
秦六:「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被人煮了吃了呢。
秦邯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關里擠出來的一樣:「松、開。」
秦六瘋狂地搖頭,散落的髮絲快把他的整個臉糊住了,秦邯就跟抱了個女鬼一樣。
秦六:「不要不要不要!你要幹嘛啊啊啊!」
將軍和他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帶你去醫療室看看。」
還以為他要扔掉自己的洗髓草終於停下了狂躁的反抗行為,秦邯順利地把他抱起來。
秦六裹在被子裡,奮力地將頭靠近將軍的肩膀,奈何剛剛捆得太緊實,他現在動一下的空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