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嘖。」
要他一個將軍去接,放屁,分明是不想他在秦六眼前晃悠。
秦六從自己的手環里再次調出個人資料,放成小窗,他把那兩行字反反覆覆地讀了兩遍,最後「哇」了一聲。
他對著將軍感慨:「我好厲害啊。」
雖然他之前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
秦邯見他心滿意足地關掉光腦,笑得跟偷腥的貓一樣,捏了捏手指,忍住了想在他軟軟的臉上戳戳的欲望。
都說擼貓會上癮的,原來擼草也會。
秦六彎著眉眼,湊近了和他說話:「這是不是網上說的開後門啊。」
他聲音很小,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溫熱的氣息撲撒在將軍耳邊,把他白淨的耳根染上了點點薄紅。
秦六一臉驚奇地捏了下將軍的耳朵:「它紅了哎,網上說這是害羞,秦邯你害羞了嗎?」
將軍:「……」
他掛著笑直起腰,把頭從洗髓草的耳邊挪開,一隻手捏上了他的耳垂,輕輕地揉搓,直到看見淡淡的粉色才滿意地鬆手。
他勾起嘴角:「你的耳朵也紅了,是害羞了嗎?」
「秦將軍,小秦先生。」
桓路領著第一軍團的人站在入口處,剛好看見秦邯放下捏在青年耳朵上的手,他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表情。
秦邯不意外第一軍團是由他帶隊,桓立峰近兩年很明顯在刻意地栽培大兒子,許多事情都是經由桓路來辦的。
秦邯:「人到齊了,出發吧。」
秦六在旁邊拉他:「第四軍團呢?」
桓路領著第一軍團的兵走到他邊上,軍靴敲在地上:「吳家到的最早,應該在休整。」
假裝昨晚什麼也沒發生的秦六轉頭看他,不經意地問:「桓大哥怎麼知道?」
腳步聲停了,星艦上的燈光很亮,從頭頂上照下來,照得桓路的臉都有一種慘白的顏色,然而他銳利的眉眼又讓周身的氣勢都凌厲起來。
他看向秦六,嘴角罕見地勾起了一點點弧度,轉瞬即逝:「我看見第四軍團來的運輸艦了。」
他又恢復了一貫沉寂冷漠的樣子,仿佛昨天送秦六玻璃珠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秦邯例行公事:「晚上七點開軍事會議,先帶兵去休整一下。」
……
軍靴踏地的聲音遠去,秦六看著他的背影:「人類真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