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邯清理掉手上的污漬,仔細摸索著星艦,李深父母去世前關閉了星艦的所有系統,反而剩下了不少能源。
他突然停下,嚇了秦六一跳:「怎麼了?」
秦邯默不作聲,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洗髓草更加緊張了,貼著他的後背,恨不得化成原型黏上去。
全質空間裡無法吸收靈氣,他現在就是菜雞一個,打開行宮都頗為吃力。
神識悄悄探出去,什麼也沒發現,未知最是讓人不安,洗髓草搓了搓手手,忍不住墊著腳,用氣音在將軍耳邊低聲又問了一遍:「怎麼——啊——」
空蕩的星艦中突然響起一聲短促又尖銳的叫聲,另一邊的大兵迅速朝他們靠攏。
數支槍口對準室內,大兵一邊緊張地喊:「發生什麼——」事了?
「……」
等看清了裡面的情況,幾人默默地放下槍,順便把其他聽見動靜趕來的人一起帶走。
後面的人一臉不解,看著他們整齊劃一地捂住腮幫子的動作,有些奇怪:「裡面什麼情況啊?你們又怎麼了?牙疼?」
幾人默默地放下手:「……走吧走吧,去別處檢查看看。」
別問,問就是酸,酸到掉牙的那種。
秦六居高臨下地看著將軍:「……你故意嚇我!?」
秦邯摟著洗髓草的大腿,單手把人抱起,另一隻手護在他身後,笑著開口:「那你嚇到了嗎?」
洗髓草劇烈的心跳逐漸平息,但還是氣不過,伸手在他臉上亂糊一通,嘴硬開口:「當然沒有。」
秦邯顛了顛他,作勢讓他往後仰倒,被洗髓草揪著臉,狠狠地扭了一圈。
疼得他差點維持不住笑意,連忙把人抱回來:「開心了嗎?」
洗髓草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他的用意,耳垂噌地一下就紅了,但又不肯承認:「我一直、一直很開心啊。」
總算讓洗髓草回到正常狀態的將軍,把人放下來。
進入底下的時候他就發現洗髓草不同尋常的沉默,比以往更粘人,像是害怕得想甩著葉子直往他懷裡鑽,又有些顧忌非要強撐著不說。
「咳。」秦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虛擬的話。
「情侶之間牽手都是很正常的,你確定不試試?」
「那什麼……」
洗髓草試探性地伸出手手,「我有點害怕。」
他視線看向下方,微微低著腦袋,腳尖把一顆石子翻來覆去地踢,仿佛沉迷其中。
一隻手握住他的掌心,洗髓草止不住地咧開笑容,整個人像是浸泡在甜甜的汽水中,咕嘟咕嘟地冒泡泡。
隨後有什麼東西戴在了他手腕上,那一隻手也跟著鬆開。
「???」洗髓草下意識握了一下掌心,什麼也沒抓住。
他舉起手腕看了看,一根不知什麼材質的繩子綁在他手腕上,另一端在將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