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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聽福伯講完,笑得直不起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高駢真是活該!」

福伯許久未見他如此開懷,感觸頗深,「侯爺這樣高興,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麼好笑的事,也不是經常能遇到。」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沈璧的笑意漸漸散去。

福伯知他今日心情不錯,又苦口婆心地勸上了,「侯爺年紀也不小了,按說是該成親了。這件事之後,誰還敢上門提親?侯爺以後行事萬不可如此魯莽!」

堂堂侯爺,外出時身邊竟一個侍衛都沒有。還好高駢不是想殺他,否則,他有多少條命也不夠交代的。福伯想想都深感後怕,聽聞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又是哭笑不得,「我們和高駢結下這麼大的梁子,以後侯爺在朝中更要小心謹慎才是。」

「若不是顧忌高溶月是個女子,本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堪,高駢以為他今天能全身而退?」沈璧說著又往榻上躺去。

他自小便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福伯對此早已見慣不怪。

「說起親事,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尚未。」

就算沈璧有嫌疑人,可眼下季北城人在西南,距京城千里之遙,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件事不好妄下定論。更別說福伯一點兒也不想把季北城拖進來。

他這邊話音剛落地,家中僕人來報,朱御史之子朱承軒來了,此刻正在偏廳候著。

「怎麼,嫌銀子給少了還是當我忠義侯府是冤大頭呢?」沈璧不悅,言辭冷淡。

僕人一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怕惹沈璧不快,只能看著福伯。

福伯道:「還有什麼事?一次說清吧。」

「朱公子不但沒收銀子,還悉數退回來了,」他道,「朱公子說他知道事情的始末,願前來稟報侯爺。」

沈璧清清涼涼地掃了眼看福伯,意思十分明顯——為何他都知道了,你卻還沒有查出一星半點的消息?

福伯權當沒看見,吩咐僕人下去,「老奴伺候侯爺更衣。」

他取來一套白色的箭袖長衫和雲紋刺繡腰帶給沈璧換上,且在他的一再囑咐下,沈璧被迫又加了件斗篷。

好歹已是人間四月天,暖風和煦,毫無涼意,哪有福伯說得那麼誇張?沈璧雖不情願,卻領了他的一片情。

剛走到偏廳,朱承軒就「噌」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仿佛那椅子下燃燒著烈火一般。

遠遠看到玉樹臨風的白衣少年,朱承軒便已心如鼓敲,掌心、後背皆是汗漬。

他記得沈璧被封為大將軍,策馬遊街的那天,他正與同伴高談這位年輕的侯爺不過是仗著祖上的功勳,得蔭襲官受爵而已,如今不知有用了何種辦法,找皇上要了個大將軍的職位……

正說話間,不經意地抬了頭,那銀甲白馬,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就這樣闖入眼底。

「侯爺。」朱承軒低頭,感覺心要從胸腔里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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