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楊雲在芙蓉坊喝的爛醉,元起覺得他挺可憐的,就找了三個男人陪他。」
沈璧:「……」
「可能他們玩得太起勁兒了,就用了些藥。估摸藥效過了,人就醒了。回去吧!」
沈璧聽的一陣耳熱,「你也太狠了。他醒來還不得尋死覓活?」
季北城搖頭笑笑,「已經很便宜他了。且不說他的通敵叛國之罪,單憑他敢傷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沈璧心頭一顫,一股暖意傳遍四肢百骸,他低咳一聲,道:「我方才聽到了女子的聲音。」
「芙蓉坊的歌女,可能是助興的吧。」
沈璧震驚,這種事還有助興的?
季北城低頭在他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上舔了一下,笑道:「走吧!」
沈璧回神,「回去之後好好獎勵一下元起,幹得漂亮!」
「這是自然!」
兩人回到船艙,沈璧回頭見那畫舫越行越遠,沒多久就消失在河面的迷霧裡。他幾乎可以想像的到,楊雲醒來後會是什麼表情,不由得心中大快,「有酒麼?」
「有。」季北城將早早溫下的酒從茶壺裡取出,又端來兩碟小菜,「侯爺今日儘管盡興!」說著在他對面坐下。
沈璧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季北城見他喉結微動,如受召喚般,起身趁其不備,含住了他的喉結。沈璧一驚之下失了平衡,身子倒向一邊,季北城忙伸手護住他,兩人齊齊滾倒在地上。
沈璧被他壓的胸悶,「你不能安安靜靜喝個酒?」
季北城無辜道:「看到侯爺,就覺得飯菜索然無味。」
「滾吧你!」沈璧推他,怎奈身上好似壓一座大山,動不了分毫,「起來!」
季北城怕他惱,鬆了手,又將他拉起來,「我說的可是實話。」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就去外面喝西北風!」
季北城立即閉了嘴。
外面天陰欲雪,寒風侵肌。畫舫里卻溫暖如春,淡淡的檀香自香爐里裊裊升起,與酒香混合,自有一番妙趣。季北城將一個銅製的小手爐遞給沈璧,「侯爺,慢點喝。」
沈璧「嗯」了一聲,就要去解披風,季北城捉住他的手,柔聲道:「剛吃了幾杯熱酒就脫衣,容易著涼。穿著。」
沈璧本想說「不」,最後還是放下了手。
「侯爺,有一件事,我思來想去覺得應該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