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傾入喉嗓,喉管間破碎的傷口火辣辣得疼痛,他眼角乾澀,痛不出淚來,抑制著近乎讓他顫慄的激動把食指送入口中。
他使勁啃咬著手指,咬得皮肉綻開血跡斑斑,疼痛才讓他頭顱中錐刺的疼痛淡了下去。
他眉眼含笑:「沈長樓,這一次我要你為我殉葬。」
眼底溫柔繾綣,如同愛至深處,情難自禁,只能無數次對情人互訴衷腸。
話語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言語間他轉手彎刀對向了屋外蟄伏的暗衛。
「殺了這群狗,就可以去見主子了啊……」
他笑了。
「真可惜,我本來不想要殺你們的,可惜你們弄破了衣服,讓我好生傷心。」
「你們的命連一件衣服都不值啊!」
金鐵出鞘聲悲鳴,似乎是被眼前人拙劣到不加掩飾目的的謊言所激怒,刀劍聲齊齊匯聚在一起,混淆在風聲雨聲里,僅僅是一陣細微的聲響。
可是他卻分明聽見了,在風聲雨聲,萬物復甦聲中肅殺決絕的聲音,只是仰頭望著深濃夜色里消散不見的颯颯刀光,無不惋惜地想。
真可惜,這件白衫子不能穿了。
那麼只能換一件新的白衫子了,否則穿去見道……師父,定是會被趕出來的。
真是麻煩。
他心不在焉地提起刀,向前揮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人似乎還不懂,解釋一下吧。
沈長樓死了三次。
其中第一次和季舟沒有交集,死的早。
所以季舟走的是正常時間線,兢兢業業的工作狂武林盟主。
第二次和季舟一面之緣,最後仍然早夭。
季舟還是正常時間線
第三次沈長樓瘋魔了,走火入魔走了屠殺線。
於是時間線紊亂,季舟被迫走了屠殺線,眾叛親離,成了一個病嬌。
第四次沈長樓走的佛系,收季舟為徒提早避免慘劇,但時間線仍然是異常的,暫且是異常和平線。
所以現在季舟等於精分,身體裡一個屠殺線一個異常和平線的小可憐。
說一下哦,如果沈長樓要喜歡季舟,一定不會喜歡屠殺線的,要喜歡當然是和平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