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我還是瞞著他的,就怕他得知我要來蘭陵也不依不饒地追過來。」
「……」顧泗欲言又止,有些猶豫地望著沈長樓,半晌才開口,「這般女子……你可吃得消?」
「平日裡清靜慣了,多個人鬧騰也好。」沈長樓眼底微柔,「只不過看他追問的模樣著實可憐,不忍心負了他那番心意,同待別的女子那般疏離待他。」
顧泗喟嘆:「道長你這般悉心待她,能做你的妻室定是幸運的事。」
沈長樓唇角笑意淡去些許:「只不過我做了些事於他有愧,有些於心不忍罷了,想著償還他一部分。」
然後……償還著,就從師徒情深成了肉體相迎,武林盟里的紅綃帳暖,在巫山夜雨中相擁著抵死糾纏,每次都是恨不得要將對方做到融入骨血里,恨不得用犬齒深陷對方皮肉,用抓痕咬痕,落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慾念深重,罪孽深重,他甚至覺得每一次他都將死在共度春宵的床榻上,在一次又一次錯亂的吻里窒息而死,像江河湖海里的小舟在浪花飛濺中支離破碎。
「師父,我愛你。」
「我真的好愛你。」
季舟每次都這麼說,死死抓住他掙扎的手腕,目光兇狠,及時口中再多溫柔情纏,動作也從不放輕柔,不顧他的因為痛苦而抓破的指尖。
像是要用根系紮根土壤深處,就此開出花開。
然後季舟總會在一切歡愉後虔誠地吻他指尖,一路吻至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像是在做什麼信徒必做的儀式。
季舟會用指尖按壓他的腹部,語氣有些奇怪,像是要刨根問底的孩子,試圖通過他得到什麼東西。
「師父,若是旁人這般與我夜夜歡好,早就為我誕下子嗣了。」
「幸好你……是個男子。」
沈長樓在他身上看不到屬於自己的光。
顧泗望著沈長樓許久,突然有一縷異樣划過心口,他微微愣神了片刻。
他面上連自己都未察覺地閃過一絲嫉色,突然想:或許連沈道長都沒有察覺。
當他提起那個妻子時,神情是有多溫柔。
顧泗斟酌了半天詞句,才低聲開口:「道長。」
「可是你當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遼。
咱們看這種章節就小聲點,不要聲張。
車票總會有的,萬一實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