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淡漠的掃了溫嵐卿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而後正襟危坐,閉目養神。
溫嵐卿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時加快了幾分。
趕緊低頭,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溫嵐卿的心跳,這才平穩了一些。
恢復正常之後,溫嵐卿懵逼了,他記得他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說,可是因為男人的相貌給了他了大的衝擊,以至於他忘了他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溫嵐卿眉頭緊蹙,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努力回想著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然而,他都快把頭上的頭髮揪下來了,依舊回憶不起來。
男人雖然全程閉著眼睛,可是通過溫嵐卿的呼吸頻率自己他周身的氣息波動,大概猜測出溫嵐卿的動作和神態。
因此,男人對溫嵐卿的評價,除了膽小之外,又多了愚蠢。
溫嵐卿並不知道,僅僅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他就給男人留下了兩個壞印象。
不過,就算知道了溫嵐卿也不會在意,用他的話說就是:這個男人算什麼東西?既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娘,他愛咋想咋想,他懶得管。
就在馬車的氣氛安靜的近乎詭異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溫嵐卿這才回神,同時被他遺忘在腦後的事情,也如潮水一般,猛然襲入他的腦海。
可是,這會兒想起來已經晚了,逮他的人已經快到眼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馬車就會被攔下來,他連和男人串供的機會都沒有。到時候那迂腐的老頭,哪裡肯放過他。
只要一想但回府遭受懲罰的場面,溫嵐卿就一陣害怕,原本還算紅潤的小臉,瞬間沒了血色。
溫嵐卿無力的閉上眼睛,等待著士兵的搜查。
可是,令溫嵐卿意想不到的是,那群士兵竟然直接跳過了馬車,向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溫嵐卿楞了好久,才接受了這個事情,趕緊走到車窗前,掀開車簾,偷偷的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直到看到士兵們徹底消失在街的盡頭,溫嵐卿高懸著的一顆心,才徹底落了地。
放下車簾,溫嵐卿不在耽擱時間,趕緊和男人面對面的坐下,連句虛與委蛇的話都懶得說,直接開門見山:「我乃左丞相獨子溫嵐卿,實不相瞞,嵐卿突然鑽進公子的馬車,為了躲避府里侍衛的盤查。」
說到這裡,溫嵐卿便閉了嘴,靜靜的等著男人接話。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溫嵐卿嘴角不由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