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城又是什麼?」陸拾遺壓低聲音問道,舒墨看了眼榜文回道:「魔修是因千年前的三界之戰被趕到極北之地的,但在此之前這裡便有修士在此苦修,可惜最後還是因為壞境惡劣而棄城離開。」見眾人都專心致志地看著榜文,他繼續道:「被遺棄的城池被淹沒雨西在風沙之下逐漸成了鬼城,但其中珍寶無數,看來我們這次來的不是時候。」
魔修之間可不懂謙讓,孰湖尊者封城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不願被其他魔修捷足先登,索性下令封城,再讓自己的人手將鬼城團團圍住。
「孰湖再一手遮天也不可能獨吞鬼城,這榜文說是招賢納士,只怕都是為了探路找的替死鬼。」這道理舒墨懂,不少魔修也懂,只是珍寶動人心,只要活著回來便能獲得珍貴的資源精進修為,也難怪許多魔修明知自己只是探路的棋子還是迫不及待地報名。
「我們此時離開太過醒目,等過幾日他們啟程去鬼城再上路。」陸拾遺自然沒有意見,他本來只要耐心等上幾日便可,可沒想到還是遇上了變故。
楚殊墨是靈源大陸的第一人,可舒墨只是楚殊墨一縷神識的化身,總有力有未逮的時候。
但陰溝裡翻船決不在他的設想之內。
「嘖,醒了?」陸拾遺眨了眨眼睛,依稀對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魔修有些印象,可對方這句話明顯不是對他說的。那人沒有理會陸拾遺,逕自蹲在舒墨面前,一把將他的兜帽掀開,摸著下巴嘖嘖道:「這張臉應該值不少資源。」
「資源倒還是其次,若是能因此得到尊者的賞識才不枉我們費這麼大功夫。」另一個魔修走上前來,臉上掛著的笑容令人作嘔:「這醉螢可真是個寶貝。」他露出抹洋洋得意的笑容來:「就算楚殊墨那老不死的親自來,也保管能讓他暈過去。」舒墨活了近兩千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陣仗,一時竟無言以對。
陸拾遺吃了一驚,電光火石間他想了許多,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是這樣的心思。
魔修見他們一動不動,木木看著自己的的樣子,還不知道兩人早已神遊天外,只以為他們是怕了,獰笑道:「乖些才好,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陸拾遺的視線從對方臉上移開,雙眼無聲地問舒墨:「怎麼辦?」
因為安魂鈴的緣故,陸拾遺身上的魔氣淡得可以忽略不計,而舒墨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身上雖也沾染了魔氣,但卻十分微弱。
這樣的兩人在魔修的眼裡就像待宰的肥羊,自然是任由他們處置。
「動手。」幾乎就在瞬間,舒墨身上的靈氣外泄,一出手就斬殺了扯下自己兜帽的魔修。陸拾遺的動作也極快,沒有使用絲毫的靈氣,饕餮在他掌心劃出一個弧度,他先發制人,將其中一名魔修踹翻在地,冰冷的器身緊緊貼著對方的肌膚:「別出聲。」
那魔修沒想到自己踢到了鐵板,隨即意識到不對,對方的修為明明遠低於自己,怎麼可能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拿下。
「你們是修……嘶!」他話還沒有說完,陸拾遺便將手上的饕餮壓低了一些,見劃出了一道血痕後才沉聲:「說了讓你別出聲。」識時務大概是這魔修僅剩的優點了,聞言果然不敢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