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遺醒來時身體疲憊不堪,精神卻是難得的亢奮,他茫然地看了眼四周,一時沒有想起昨日的情形。
「你醒了?」舒墨推門而入,他的長髮還未束起,眼底還殘留著昨日的慵懶,露出的肌膚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痕。陸拾遺怔怔看著對方姣好的容顏,整個腦袋轟得一聲差點炸開。
他這個不要臉的昨日竟沒有忍住,輕薄了對方。
「對……對不起!」陸拾遺自認比對方多活了一輩子,他昨日的記憶雖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記得先動手的是自己,如今見對方這般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又唾棄了自己一番。
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痕跡比對方也好不了多少,腦袋低得幾乎要埋在胸前,瓮聲瓮氣地小聲道:「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
剛想開口解釋的舒墨聞言閉上了嘴,鬼使神差地輕聲應下:「好。」
本以為經過昨日,兩人應當更加親近,沒成想相處之時反倒像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最終留下的只有尷尬。
客棧掌柜見多了這樣的情形,大概就是其中一方一時興奮,在街上隨手抓了個順眼的,卻不太契合的緣故。
這不夜城實在太過詭異,尤其是擴散在城內的暗香每時每刻都在侵蝕著眾人的意識,兩人都不想久留,匆匆收拾了一番便想出城。
極北之地的白晝並沒有比夜晚亮堂多少,城中隨處可見昏暗的燭火,將不夜城照得迷迷濛蒙。
不夜城的城門要比隅谷城的高上不少,從城門外經過時並不能看到城門上的景象。
此時熒惑尊者正站在城牆上向下望去,她身後恭恭敬敬地站了不少魔修:「你們的消息可有誤?」
「沒有。」一名魔修上前道:「有修士跨過了浮屠山和隅谷城,現如今就在不夜城中。」
塗著蔻丹的指尖撫過豐潤的嘴唇,熒惑尊者露出一個妖魅至極的冷笑來:「我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剛好我昨日用廢了幾個爐鼎,今日便來嘗嘗鮮。」
舒墨和陸拾遺一前一後剛走到城門處,便覺得四周飄散的香味更加濃郁了。舒墨連忙轉身,卻在此時被一個魔修纏住,他巧妙的一個錯身推開對方的糾纏,再尋陸拾遺時便見他正臉色泛紅地推開一個魔修。
只可惜陸拾遺的修為不足,力道和巧勁都不如對方,眼看掙脫不開,舒墨連忙上前,好在此時魔修亂成一團,他便將糾纏陸拾遺的魔修送入了他人懷中,自己則自然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怎麼回事?」陸拾遺的呼吸急促,剛想問發生了什麼,就透過縫隙看到剛剛糾纏自己的魔修被撩起了衣袍,另一個魔修則壓在他身上旁若無人地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