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枝幹被五彩的光球包裹著,代表五行的靈石在它周身運轉,源源不斷地供應著靈力,不讓天地間最後一株搜魂斂魄就此消失。
舒墨上前一步,將陸拾遺擋在身後,對和與枯枝無甚差別的搜魂斂魄說道:「你能救他嗎?」
陸拾遺的心提了起來,此刻他反倒不怕搜魂斂魄無法清除自己身上的餘毒,而怕它提出什麼為難舒墨的要求。
只是此時他還不知搜魂斂魄為了重煥生機,早就被舒墨收服,乖巧無比。
舒墨揚手,撤去陣法,靈石內蘊藏的靈氣已被搜魂斂魄吸收殆盡,陣法甫一被撤去便變成了灰撲撲的石頭,跌落在地碎成齏粉。
搜魂斂魄被舒墨收入識海之中,巫族用靈石溫養也只能保證它不完全枯死而已,如今進了舒墨的識海卻像是如魚得水。
陸拾遺一怔,看著對方失去血色的唇色擔憂道:「你怎麼了!」
「沒事。」舒墨一時不察,沒有壓制住搜魂斂魄,被消耗了不少靈氣,他的識海又儲存不了靈氣,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修為堪堪堵住搜魂斂魄的好胃口。
封廉在洞外守了不知多少個日夜,期間沈飛瓊和黃絡硯來勸了幾次都沒能讓他離開。
如今他一見有人從洞內出來便激動地衝上前去,今日是沈飛瓊陪著他,見兩人安然無恙地出來也鬆了口氣。
封廉從兩人的表情中看不出什麼,但從舒墨體內泄露出的微弱氣息已足夠讓他激動。他上前一步,在舒墨腳邊跪下,沈飛瓊見狀也忙不迭地跟著跪了下來。
「巫族族長封廉,恭迎……」封廉心思一轉,見陸拾遺還在一旁,默默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老祖二字收了回來,繼續道:「舒道友。」說完又以額扣地,真心實意地行了個大禮。
舒墨垂眸,心知他們跪的敬的究竟是誰:「搜魂斂魄已被我取走,你們的聚集之地很快就會暴露,三日後便隨我一同離開。」
封廉不敢有異,何況舒墨所言並非沒有道理,這一方淨土本就靠著搜魂斂魄才得以保存,如今搜魂斂魄被取走,他們沒有結界保護,想要在極北之地繼續生存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隨他一起離開,互相牽制。
早在舒墨和陸拾遺進入禁地之初,封廉就知道巫族不會在極北之地久留,果然,這一日終哇哇哇於來了。
至於如何在短短三天之內帶著整個巫族離開極北之地就不是舒墨需要考慮的事情了。他現在更急迫的是要清除陸拾遺體內的餘毒。
回到了封廉為他們準備的房間,舒墨便立刻運轉周身靈氣,源源不斷地供給搜魂斂魄,被壓制在陸拾遺識海中的龍鱗甲似有所覺,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好在搜魂斂魄在舒墨的掌控之下,依附於它的龍鱗甲很快乖覺地安靜下來。
搜魂斂魄與龍鱗甲相伴相生,它們間的羈絆似乎也影響到了舒墨和陸拾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