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氣息拂過臉頰,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曖昧,陸拾遺回應著對方的細吻,心中早已被眼前的美色侵占,哪裡還記得什麼對不對。
「那, 我這算是在你之上還是在你之下?」陸拾遺眯著眼,眼中盛滿氤氳的水汽,心中剩下的只有上和下了。
舒墨聞言,眼底紅霧如暗流涌動, 高冷的偽裝在瞬間被撕成碎片,他將對方抱到自己腿上,兩人相對而坐。舒墨的薄唇擦過對方的耳垂, 近乎呢喃地低語道:「你猜。」
最後到底是誰在誰之上,便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了。
陸拾遺本以為百味莊還需要考慮些時日,沒想到第二日一早便就收到了他們的拜帖, 只是這次拜帖的內容與之前的差了許多。
若之前周莊主對陸拾遺還是平輩相稱,如今便完全是以晚輩的口吻自稱了。
陸拾遺看著眼前的拜帖, 又看了眼品酒吃菜的舒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算是嫁入豪門了?
「這麼快便決定了?是否有些過於草率。」
舒墨餵了他一口菜餚:「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再遲些怕是輪不到他們了。
「不過此事倒是提醒了我。」舒墨擱下筷子道:「你可有成立宗門的想法。」
「成立宗門?」陸拾遺咽下嘴裡最後一口菜餚,他倒是從未想過這個。
陸拾遺思量了一會兒便覺得這個主意極好,一宴居現在雖然食客盈門,但誰會嫌手上的靈石少呢。而他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而百味莊,還有修仙界的廚道散修不正是現成的人手。
舒墨剛開了個頭,就見陸拾遺歡喜地應下,他眼底滿是寵溺,聲音輕柔:「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我們的大典。」陸拾遺的耳朵通紅,一瞬的羞澀後便是熱烈的回應。
雙修之後,陸拾遺便累得癱軟在床,暗自咬牙看著一切如常的舒墨,舒墨似是不解,低頭給了他一個安撫的親吻。陸拾遺見狀嘆了口氣,心裡有什麼脾氣都消了,儘管舒墨已經彎成了蚊香,但思想還是不折不扣的鋼鐵直男,睡都睡了,也只能原諒他了。
體內的靈力在陸拾遺沉睡時繼續運轉,舒墨靠在床頭,一隻手翻著書頁,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把玩著對方的長髮。片刻後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向窗外。
黑影映在窗上,朝屋內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舒墨回頭見陸拾遺沒有被驚醒,才小心起身。
還要過幾日才能出關的丁喻此刻正恭謹地站在門外,對舒墨道:「老祖,漣姒真人連夜趕來,說是有要事相商,如今正與各位峰主在湛盧峰。」
舒墨長發未束,穿著寬大的外袍,一副剛睡醒的散漫模樣,他看了眼被急召出關的丁喻,隨手在淋暢園外布下結界,踏著寒露前往湛盧峰。
他剛進門,房內坐著的眾修士便覺得周身一寒,劍一真人硬著頭皮行禮,他也不想深夜打擾,但漣姒真人所言事關重大,他又不敢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