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蘭大帝指著他憤怒地開口。
「說啊。再說一遍啊。」希爾走近一步,他臉上痞子似的笑容逐漸變深,他的眼裡似乎有了撕碎雲翳的怒風,烈焰和腐朽同時凝聚在他的瞳仁中,他的唇角勾著,此刻的笑容仿佛浸透了劇毒,「我聽著呢。」
玉蘭大帝中氣不足地喊道:「衛兵!」
衛兵們立刻趕來。
「給我……」
希爾停下腳步,他的聲音還是方才的那種,但卻有了頓挫的沉重:「你確定嗎?我說,你確定嗎。」
玉蘭大帝和他對視了幾秒,他的眸光劇烈顫動了兩下,然後他低下了頭。
玉蘭大帝還是虛了,他垂下手,不再言語。
希爾似乎露出了活潑的笑:「我說啊,你好好當你的玉蘭大帝不好嗎?我繼續假裝我只是個魔族王子不好嗎?」
希爾話中隱含的意思讓玉蘭大帝睜大了眼:「你,你不是……」
「你猜到了,不是嗎?」希爾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沒讓他當做能說出。他走上前去,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周遭的火焰都匍匐下來,那些侍衛們一個個都顫慄著,手中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在金屬墜地之聲中,金邊花紋的黑色皮靴就這麼跨過了那些喪失勇氣的兵器主人們。與此同時希爾的身形拔高,他整個人恢復了魔族狀態,走廊昏晦,所有人耳畔都出現了颶風與大海撕裂一起的凌亂幻覺,潮汐永不停歇,日升月落,每次吐息都仿佛都有黑夜巨獸在混沌蒙昧中睜開雙眼,凝視著你……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冰冷壓制。
當希爾走在玉蘭大帝面前的時候,玉蘭大帝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了。
他勾起玉蘭大帝的下頜:「我給你錢,給你美女,讓你地位穩固。不就是一個公主嗎?你可以再生,而且這些年你散落在外面的私生女也有不少。畢竟,比起其他的,你自己更重要,不是嗎?」
赤衤果而冰冷的言詞,但直擊了玉蘭大帝的內心。
威武,冷漠,霸氣。
他用手摩擦著他的臉,垂眸含笑,「我會讓你體會你從未體會過的快樂的,只要你乖乖聽話。而且,」他唇角笑容依舊帶笑:「身邊的魅魔,和魔界勾結一起,你覺得你能脫得了身嗎?即使你現在向光明教會求助,你覺得你會被他們如何?」他說這話時溫柔的可怕,這才是最嚇人的一點。
玉蘭大帝的牙齒已經開始打顫了。
希爾嗤笑一聲:「不要讓你路易斯家族的榮耀變成一個笑話啊,玉蘭大帝。你只需要自己當自己的笑話就好了,至少現在沒人敢當面笑你。」
玉蘭大帝終於被這侮辱的話給召喚回些許神智來:「你,你居然敢這樣對一個國王……」
「那麼,在下深感抱歉。」希爾微微一笑,他打了個響指,他身後的一個侍衛喉嚨噴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