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踏出庙宇一步。
你不会见到任何活人。
你不会感受太阳,也不会见到月光。
少年的身躯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萧炀恶劣一笑,心脏中却浮现几分悲哀:但你会有《论语》一本。
啊啊啊!少年怒吼出声,眼睛里激出了泪水。
寝宫中充斥着少年绝望的吼叫。
萧炀头也不回走出寝宫,阳光明媚,从来驱散不走皇宫的阴霾。
这些个阴谋诡计,藏污纳垢,皇室中多的令人作呕。
适才在宫中的冷意慢慢驱散,萧炀想起了先帝,不,自己皇兄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孤家寡人呐!
萧炀畅快的同时又想,我可不是孤家寡人。
宫门口等待的人身材瘦削,似乎有什么愉悦的心事亟待分享,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蓦然一亮。
萧炀柔和了稍许神态,疾步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暂时保密。步青云神秘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华灯初上,在最大的画舫上,步青云神秘兮兮道:闭眼。
好了,可以睁眼了。
东南西北四大街,画舫桥梁,贩夫走卒显贵达官,尽数汇聚在画卷之上。
汴京城,仿佛搬到了画卷之上。
萧炀心头一震。
为画中安乐景象。
这,是真正的汴京。
步青云慢悠悠开口煞风景:你瞧,这盛世,多好,也就朝堂那群货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争这个争那个,有意思吗?
萧炀笑得眉眼舒展,须臾回答道,没意思啊。这副画,叫什么名儿?
步青云起的很敷衍:京都图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觉得,小皇帝和王爷不是一个段位来着(捂脸)
王爷打皇帝,不费吹灰之力,所以就直接完结了(捂脸)
最后一个场景,是看到《清明上河图》才有的脑洞,时机不对什么也不对,就随便起了个名儿,muma~感谢在20200321 22:36:35~20200322 18:0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49章 云画+肖杨(话本)(双不洁)
云画是雁王肖杨的侍从。
他呢,长相肖似仙人, 那副皮囊啊, 惹来了不少人垂涎。
但谁都知道, 肖杨护犊子护的紧, 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这侍从呢,端茶倒水沏茶不得落下, 必要时候还得要给给肖杨暖个床。
暖床暖着床, 便被吃干抹净了。
外头人都艳羡, 这是摊上好事了。
就算暖床又如何?谁让你本来就是南风馆里出来的?被吃干抹净不是很正常的吗?
红烛高燃, 伴随着屋内压抑的喘息声。
在云画的求饶下,那人动作愈发狠戾,他似乎也是忍到了极点, 压抑的嗓音中混杂着情欲。
上方的男人说道:别说话,你的声音不像他。
啊!身下人的呻.吟蓦然高了起来, 他似乎睁开了眼。
只听另一道沙哑的男声道:闭眼,你的眼睛, 不像他。
满室旖旎, 终究落下了帷幕。
出去。
雕花门一开一合, 云画狼狈的裹着衣衫跑了出来。
脖颈处暧昧的草莓印子红彤彤的, 昭示了这人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腿软的几乎不能抬起,后腰酸软。
云画在从南风馆带来的阿岚侍候下沐浴。
这般惨相, 阿岚眼睛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公子,王爷怎么又
别说话。云画闭眼靠着浴桶。
外人只道王爷宠云画, 却是谁也不知,王爷真正爱的,其实是丞相府的嫡长公子,许知兰。
那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即使身处风月场所,云画依旧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两岁识字,六岁作诗,八岁与人辩论。
神童二字,仿佛便是为他量身定做。
可惜啊!
长久以来被当做替身随意欺辱,凌.虐的愤怨仿佛在这一刻抒发出来,云画眸中射出几分扭曲的快.感,在长久的心灵摧残下,他似乎凭空生出两张面孔。
一张柔情似水,一张冷漠无情,还含着对肖杨的怨。
在压抑的南风馆他没有疯魔,在雁王府他偏偏疯了魔。
他想到,人家身份高贵,人家与女子有了婚约啊!人家不屑与佞臣为伍!
雁王,皇帝小叔,把持朝政,当真称得上乱臣贼子。
鹿鸣宴上,云画随着肖杨赴宴。
他替人斟酒,在鹿鸣宴上,云画在人群中逡巡着最亮眼的人物。
今年的新科状元,许知兰。
唇红齿白,身姿如兰,眸光皎皎,称得上君子端方。
面容带着几分异样的熟悉。
云画自动忽略这种诡异的熟悉感,怕是哪天大街上不小心看到过吧。
肖杨,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云画美滋滋想。
怎么可能看得上肖杨呢?
那丝对肖杨的嫉恨在这个发现下,似乎被嘲讽淹没。
没什么比肖杨孤独终老更让人开心的了。
出来。
是。云画状似柔顺,喜悦却烟消云散。
他又想干什么?
僻静无人处,吻如狂风肆虐啃了上来,云画被肖杨按在柱子上亲吻。
喘息声越来越重,敏感的身子软了下来,禁锢在肖杨的双臂间。
就在云画渐渐意乱情谜的时候,一个名字让他瞬间抽身。
知兰知兰
血液,渐渐冷了下来。
云画机械的回应着。
宴席结束,云画低头通过柔顺的墨发才挡住了唇瓣的红肿。
那位弄臣恬不知耻的前去邀请白月光:许公子,小王邀你小酌一杯?
不了。白月光说话很温柔,态度却很坚定,逢此喜事,小民愿与最珍贵的人一同分享喜悦。小民,先行告辞。
手眼通天的雁王殿下,当晚就了解到最珍贵的人是谁。
是未婚妻。
当晚,雁王去了云画的春江居。
云画不喜欢骂人,他虽出身风月,但也是识文断字熟读诗书的人物,肖杨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骂上三天三夜不停息的人。
懦弱!看上个人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傲慢!拉不下脸自个儿找个替身就能高兴了?!
恶心!恶心到能让人在吃着香喷喷的米饭时,都能犹如吃粪,恶心不死人。
每一次翻云覆雨,云画挂着最好看的笑脸,想着最恶毒的咒骂。
在许知兰大婚的当天,痴情的雁王殿下赴完婚宴,醉醺醺的回来。
云画被侍卫拉着伺候雁王。
胡乱一通擦洗,云画碍于有侍卫在场,装着最熨帖的笑脸。
王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呢?云画忍着恶心将解酒汤喂进肖杨的嘴巴里。
就在云画以为这醉鬼要睡着的时候,这人突然迷迷糊糊捉住了自己的手。
云画汗毛倒竖,强撑着笑容道:王爷,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肖杨脑袋昏昏沉沉,脖颈处不住酸痛,心脏似乎还记得心上人娶妻的痛意,传来丝丝缕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