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洋面无表情地替他咬开瓶盖后,将可乐又递了回去。
莫情辰:他儿子就是拿来这么用的?
即便还没有去医院鉴定,莫情辰也很清楚任洋就是自己的儿子,但第一眼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就很清楚这的确是他的儿子。
听说你星舰让人炸了,我这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跑过来看你热闹呢。那五十亿炸起来可真好看啊。莫情辰对着正在喝可乐的林修斯微笑道。
林修斯一时间让可乐的气给呛了一口,他别过脸捂着嘴巴咳了好一会,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问道:我去,咱俩无冤无仇的,你犯得着这么恶毒吗?
那五十亿不提也就算了,一提林修斯就觉得自己心绞痛,他也不知道这姓莫的在得意什么,最后赔钱还不是他儿子!
开玩笑的,来警局当然是为了报警的。莫情辰勾了勾嘴角,从一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盘草莓放到了任洋面前的小桌子上。
任洋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捏了一颗塞自己的嘴里,随后酸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模样,莫情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名为恶趣味的愉悦感。
林修斯伸手指了指前后四个保镖吐槽道:什么情况下连这几位老哥都解决不了,还得劳烦您老亲自来警局?
莫情辰单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早上路过公园的时候看到一只北极熊在遛弯,我还以为哪家动物园没看好,把那玩意给放出来了。结果来警局打算报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局长换新衣服了。
草!林修斯不想多说什么了,回去他就把棠诺的衣服扒了拿回去当地毯用。
莫先生,我不想去医院了,可以吗?任洋突然看着莫情辰问道。
莫情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任洋:为什么,当我的儿子不好吗?你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老实说,对于父亲这个词我小时候也许是憧憬过的。但我今年二十多了,已经过了最单纯的那个时期了,我也不可能对于突然认识的陌生人再产生亲情这种东西。
我们之间没必要互相为难了吧,大家往后心照不宣,自顾自的过日子也不错。任洋靠在车窗边对着他微笑道。
富二代这个词听起来的确是很有诱惑力,但任洋一路从寰宇海走到今天,他不想自己
所有的努力都被其他人用这三个字概括。
他曾经也无数次在幻想过见到自己的家人时会发生什么,那时的他是会兴奋,还是会难过?
可直到今天任洋才发现,他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种情绪波动,看见莫情辰的时候,他就像是见到了路边的陌生人一样。
也许只不过因为对方长得好看,会多看了两眼罢了。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冷酷,莫情辰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他微微垂下了头。
林修斯刚想拍着对方的肩膀表示安慰时,耳边就传来了对方的嗤笑声。
莫情辰闷笑了声,随后抬起头有些漫不经心地将自己掉落在眼角边的头发撩到了脑后。
他懒洋洋地躺在了车座的靠背上,看着任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也就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觉得你的确像是我儿子。
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呵呵,白衣青年街头勇斗持刀歹徒,你的表现非常的有意思。莫情辰轻笑了声。
他拿起一颗草莓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缓慢地咀嚼着,半响后才勾唇道:我从那天开始,就很期待你会来找我,我猜想过跟你见面会是什么场景。你是会抱着我大腿痛哭吗?我当时心想,可千万别这样,那太恶心了。
不过说实话,如果今天你身旁的不是林修斯,我还真以为这是特地为我准备的一出仙人跳,但的确是很有趣。
厉害了啊,没想到四十岁了居然都没治好您老的人格障碍,停车!林修斯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随后对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呵斥道。
任洋当初在街头受伤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直接从其他星球飞过来宰了罗夜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可在这人眼中,任洋受的伤居然像是一出闹剧,林修斯还真的是后悔让任洋上了这辆车。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莫情辰的表演型人格障碍都他妈这么严重了!
等车子在路边停了下后,莫情辰坐在车上慢悠悠地注视着任洋微笑道:喂,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打算跟我去医院吗?
任洋微微低下了头,他无奈地笑了声:虽然这句话说出来有些伤人,但我还是想说。白星辰虽然不是你儿子,但他是白穆亲生的。白穆根本就没有结扎,你被骗了!
喊完这么一句话后,他完全不顾对方阴沉下来的脸,转身就拉着林修斯笑着穿过了斑马线。
草,去你妈的,你真恶毒。林修斯原先还有些生气,但此刻也忍不住靠在任洋身旁笑了出声。
任洋朝着那辆车的方向伸出了两根手指在额前轻轻地一点,随后勾唇道:嗯,去我妈的,我太恶毒了。
先生,您还好吗?一个保镖低声问道。
自从任洋离开后,那个男人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任何反应了。
莫情辰突然笑了出声,他翘起二郎腿后慢悠悠地向后靠了些:再好不过了。
的确很好,如果他今天不来警局就更好了。那个孩子太干净了,完全不适合去趟那些浑水,这样就很好了。
这么想着,莫情辰伸手捏起一颗草莓放进了自己嘴里,然后酸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轻啧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将整盘草莓都倒进了垃圾桶后,才冷声道:今天的事,嘴巴都给我严实一点
第61章 撕掉马甲的Alpha
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是我鼻子犯的错,不该触碰他的美,洗掉一切陪你睡
任洋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宿舍都半个小时了,就听着秦酒来来回回得唱着这几句。
这种既掉三观又让人觉得悲伤的歌,让他都忍不住怀疑这只傻白甜是不是让人绿了。
我说朋友,你还记得自己是叫秦酒歌,而不是秦绿歌吗?我这才刚谈几天恋爱呢,你能不能唱点好的啊。任洋有些无奈地看着秦酒歌吐槽道。
秦酒歌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默默地叹了口气后,他看着任洋弱弱的问道:洋哥,你是真没闻到自己身上其他人信息素的味道吗?我这是在委婉的提醒您老去洗个澡,不然到时候远方回来就很尴尬了。
你们说什么呢,我回来为什么会很尴尬?司远方正巧推开了宿舍的门,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酒歌:哦豁!
才发觉信息素是从自己身上冒出来后,任洋突然起身大步地的向了浴室走去:我去洗个澡。
起身的时候还有些冲忙,不小心将自己的椅子给带倒了,但他并没有理会仍旧脚步急促的往浴室走去,像是后面有什么恶犬在撵着跑一样。
事实上如果宿舍只有他家大宝贝一个人的话,他完全不用这么紧张,可偏偏有秦绿歌这个电灯泡在!
你那么着急干嘛?司远方有些好笑的问道,将自己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后,他转身走到任洋的位置上,替对方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
任洋原先的椅背上还披着一件西装外套,此刻也掉在了地上,他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地弯腰将那件衣服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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