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杯香槟酒就直接泼到了他的脸上,他默默地抹了一把自己脸后,拥一副弱小而又无助的模样蹲在角落不再说话。
给教师敬毕业酒一直都是帝校的毕业典礼的传统,但不知道哪个混蛋将他千杯不醉的消息告诉了他带的这一届学生,于是今天就突然发展出了这么一种新型的敬酒方法。
今年的毕业典礼可真热闹啊。司远航站在远处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被众人围堵的弟夫。
随后他转头看着自己身旁已经看上去成熟了不少的青年轻笑道:怎么了,司小同学,你不去敬你们任老师一杯吗?
司远方淡定地往自己的嘴角塞了块切片的草莓,他颇有些不屑地看了司远航一眼。
然后转身拿起了桌面上的开瓶器当场就现开了一瓶起泡酒,二话不说拎着就往任洋的放向走去。
司远航:这可绝对是真爱了,爱得非常深沉了。
喂,你们腾个地方,司远方来了。白玥笑着对众人喊了声。
齐峰看到司远方手中那瓶草莓起泡酒后险些喷笑了出声,他连忙闪到了一旁去憋笑道:来来来,大家给腾个地方啊,这位大佬来了!
任洋此刻身上的那件西装已经湿的恐怕能拧出两三杯特调酒了。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小男朋友嗤笑道:司远方同学,你要想清楚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晚上可还是要进我房间的,这一下就会取决你今晚到底是睡床还是睡地板了。
此话一出,四周纷纷地响起了口哨声,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一脸揶揄的看着司远方。
司远方微微低头哼笑了声,他一脸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没关系,在地板上我也可以接受。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的脸皮变得没有过去那么薄,此刻的司远方终于能够自然的去面对任洋的调戏了。
司远方的话让任洋靠着墙壁闷笑了好一会后,才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撩到了脑后。
他扶着墙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和自己的男朋友对视着。半响,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有些漫不经心地扯下了那条湿透的领带,轻轻地抛向了司远方的脸。
司远方微微别开了脑袋,避开了这个看上去像调情一样地攻击。
那么,换个话题?任洋笑了声,向前走了两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我亲爱的司远方同学,过去的三年半跟你相处的非常愉快,所以余生我还想跟你一起继续的走下去。请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他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枚镶着蓝钻的戒指,笑眯眯地看着司远方轻声问道。
在这个瞬间,司远方的脑海里仿佛炸起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他甚至连手中的草莓起泡酒被任洋拿走放到一旁的桌面上都没有发现。
只是有些呆愣地握住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枚戒指,随后将它一把拉了下来。
拒绝他、拒绝他、拒绝他!!!
不能轻易答应他!
四周看热闹的群众猝不及防地又吃了一嘴狗粮,于是他们纷纷恼羞成怒地开始齐声喊道。
这也许是最特别的一次求婚现场,任洋仍旧微笑地看着司远方,即便未来也许真的没有欢呼和尖叫,没有祝福和掌声,你是否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相守一生?
我愿意。一滴泪珠从司远方的眼角滑落了下去,他轻笑地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然后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那枚存放在自己手中整整三年的戒指。
每当遭遇了什么困难,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握紧这枚戒指,告诉自己最重要的目标还在前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任洋将手中的那枚戒指慢慢地穿过了司远方的无名指,他的眼角也有些克制不住地泛红。
牵起了自己伴侣的手,轻轻地在那枚戒指上落下了一吻后,任洋抬起头看着司远方低笑道:我亲爱的司远方同学,现在该为你的伴侣带上戒指了。
司远方有些颤抖地将缠绕在戒指上的那条银链子慢慢解开,因为过于激动,他解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解开。
搞得周围旁观的人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自己上前替对方解开那条破链子。
链子终于被解开后,司远紧紧地握住了任洋的手,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后,他为对方带上了那枚镶着粉色钻石的男式戒指。
下一秒任洋便将他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个深情的拥抱甚至让司远方的身上也染上了浓浓的酒香。
你们结束了是吧,那接下来我们该继续了对吧?齐峰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他淡定地看了众人一眼,突然就拎起桌上刚刚的那瓶草莓起泡酒疯狂地往司远方的身上泼去。
齐峰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他有些不满道:你个魂淡,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嫁出去了!鲜花呢、蛋糕呢,连个单膝下跪都没有,你他妈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就是,能不能矜持一点司同学!秦兮跟着上前往他的身上泼了一杯香槟。
司远方:
任洋乐呵呵地退后了几步,站在众人的后方微笑地看着自家的小男朋友被一群人按着欺负。
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相当的愉悦,完全没有半分的同情心,甚至还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既视感。
白玥笑了笑,顺手递了一杯葡萄酒给他:任老师一招祸水东引,令人佩服。
任洋笑着接过了那杯红酒,一口饮尽后他饶有趣味地看向白玥:那什么时候轮到你呢,白同学。
白玥垂眸笑了声,眼里带着几分得意:算了吧,我可还年轻,我还没玩够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为我们的费狂先生默哀三秒。任洋笑着将酒杯放到一旁,他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往一旁的冰桶里硬生生地拧了一小半桶酒水出来。
拧完西装后,任洋发现这件衣服也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看上去估计是穿不了了。
盯着那件刚定制的,价值不费的西装整整五秒后,他一把抄起脚边的冰块桶迅速地泼向了自己可爱的同学们:Surprise!
注视着那群冻的嗷嗷叫的可爱学生,我们的任洋老师露出了一个无比和善的微笑。
随后在众人惊恐的表情中,任洋提起另一处的冰块桶对着众人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我说过的,做事要留一线啊,同学们!
整个毕业典礼在A班成员的热情带动下,逐渐开始变得有些丧心病狂。
甚至是原先站在角落里悠哉悠哉看热闹的司大校长都遭了央,让人抹了一身的奶油。
老师,这三年来你辛苦!一位同学大声的对着指导自己的班导喊道,随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位看上去已经有些地中海的中年班主任流着满头冷汗,硬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他非常感动的开口道:知道老师辛苦的话,你倒是把蛋糕放下!
从明年开始毕业典礼让学生自己搞,我再不想参与了。回去后,我们的司校长洗了两个多小时才将头发上的奶油洗干净。
他有些委屈地对着正在逗孩子玩的林修斯开口道。
林修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淡定地继续戳着自家儿子的小酒窝低声道:哦,是这样啊。那你能不能去跟隔壁说一下,让他们动静小声点。请不要给我的儿子造成过早的启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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