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拖拽痕跡,而且根據這個的深度以及周圍的摩擦程度,我們推測這個繩子當時拖拽的重物大概是一個五十公斤左右的物體。」
「五十公斤?」裴十四伸手擋了擋頭頂的太陽,念叨了一句,又說道:「再沒有別的相關物體的拖拽痕了嘛?」
小齊搖頭,「說著也奇怪的很,有了繩子的勒痕卻不見其他痕跡,除了有人處理過現場之外,我還沒有想到別的可能,但既然處理過又為何不把這個痕跡也處理掉呢?」語氣中略微有些疑惑。
裴十四也不在意手上干不乾淨,就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不甚在意地從嘴裡滑出來幾句垃圾話,「也說不定這孫子瞎,沒看到?誰知道呢,總之不能用人的思路想這些,哪有是人的幹這種事兒啊?」
「……」小齊不說話,主要是小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破話。
裴十四看見小齊臉上的表情,拍了拍小齊的肩膀,「你別這副表情,之前有個案子裡面,呢兇手就是用著自己也不知道那裡搞來的思維模式,總之呢就不是人能想出來的。」
小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裴十四說著話的功夫,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來,給江寅打了一個電話,準備把剛才發現的這個事情告訴江寅。「餵?師哥!」
江寅在接到裴十四電話的時候正好將田文棟的審訊記錄全部看完。
「怎麼了?」
裴十四一點一滴的把方才發現的那些都告訴給了江寅,手機放在免提上,辦公室里的另外兩個人也能聽到裴十四說的話,就在裴十四剛剛說出那種繩子是屬於生物工程內部特供的一種工具的時候,柳思蟬的目光從手裡的一沓資料轉到了江寅面前的手機。
江寅顯然也記得當時在屍檢報告裡出現的特殊繩痕,在裴十四說的時候,也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你那邊差不多了的話就可以回來了。」江寅在裴十四說完之後,將面前的審訊記錄拿起來放在桌面上壘整齊。
剛和裴十四掛了電話,就有一個刑警拿著一個藍皮夾子敲開了江寅辦公室的門。
「江隊,您看看,這是我們剛才匯總出來的幾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