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柳思蟬像是怕江寅覺得不可信,又連忙解釋著說道:「這就像是我喜歡坐在窗台上一樣,因為只有坐在那個窗台上的時候,那些不喜歡我的人才不敢來欺負我,所以在我的認知里每個窗台都是無比安全的地方。」
在一個心智還不成熟年紀的孩子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欺負那些和大眾有些不同的所謂另類們,只有當涉及生命安全的時候,那些孩子的家長才會及時制止,深諱這個道理的柳思蟬後面就慢慢的喜歡坐在窗子上,畢竟如果誰在這個時候來欺負他的話,引起一些不好的結果,就會背上真正的罪名,誰都知道明哲保身,此刻的小思蟬才能得到片刻的安靜和諧。
江隊長聽聞這段話的,心上又不免像是被揪了一把,他偏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說出這句話的柳思蟬,說道:「不會了,以後就算是不坐在窗台上,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柳思蟬聞言,點了點頭,他試圖學著江寅然後在他白皙的面龐上露出了一個稚嫩又不熟練的笑容。
第16章 舊罪1.16
當江寅和柳思蟬敲開錢賀安家的大門的時候,錢家像是剛剛吃完晚飯一樣,屋子裡兀自就飄出來一股家常飯的味道。
江寅的笑容里摻和著些許歉意,「這麼晚了還來打擾錢教授,還請您擔待。」
錢賀安看著面前的江寅和柳思蟬,像是早就料到警方還會第二次上門一樣,沒有絲毫的詫異和情感波動,側了身禮節周全的請兩人坐在了自己家的沙發上。
江寅沒有多餘客套的話語,直接開口問道:「錢教授,我們來是想和您聊一聊幾位您比較熟悉的人。」
錢賀安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茶几的邊緣處,點了點頭,「您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一點知無不言。」
隨即,江寅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在錄音的界面,說:「我們的全過程會有錄音,也希望您不要介意。」
錢賀安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江寅可以開始他的問題,江寅會意,啟唇說道:「這次案件的涉案人員多數都和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顧欣是您的學生,她的父母是您的師兄師姐,段嬈是你的師妹,死者趙志毅是您師妹的丈夫,而李冶誠是您的恩師。」
「是,顧欣是我帶了快兩年的學生,當時得知她是我師兄師姐的遺孤,我還是專門把她從另外一位教授手裡轉過來的,就想著可以多照顧照顧她,」錢賀安說著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當時,確實調她過來確實是存著私心的。」
「錢教授的這份私心是因為她的父母,也就是您的師兄師姐嗎?」江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