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江寅已經大概把那份報告看完了,報告的最後結論欄寫著:
「99.9999%。」
「確定為親生父女關係。」
江寅眯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到眼前拿著棒棒糖有些呆的柳思蟬說道:「思蟬,千萬別吃裴十四給的東西呀,會降智的!」
裴十四一扭頭,「哼」了一聲,卻是沒想到柳思蟬也極其配合的把那些棒棒糖放在了茶几上,待裴十四瞪著眼睛看向柳思蟬的時候,柳思蟬甚至還扯著嘴角,學著江寅露出了一個壞笑。
「哇靠,思蟬,你別和這個老男人學,會學壞的!」裴十四有些氣急敗壞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江寅沒再搭理他,而是對柳思蟬招了招手說道:「走吧,我們再去和曾海興聊聊有些事情。」
柳思蟬點了點頭把手上的總結表放在了沙發上,起身走到江寅的身邊,還不忘朝著裴十四眨巴眨巴了眼睛,就跟著江寅出了辦公室。
柳思蟬這模樣,活脫脫就像江寅的一個小嬌妻。
這念頭浮現在裴十四的腦海里時,他趕緊甩了甩腦袋,企圖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然而,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就改不了了。
以至於,裴十四坐在江寅的沙發上,腦子裡面浮現出以往江寅和柳思蟬同框的畫面時,他就覺得越想越像。
靠!
小思蟬還是個沒畢業的孩子,江寅這老男人不是東西!
「我問你什麼,你最好就直接告訴我,別和我繞彎子。」江寅一屁股坐在了審訊位上,翹著個二郎腿看向曾海興,一旁的柳思蟬站在書記員旁邊,看著他面前的審訊記錄。
曾海興低著個頭,沒有任何反應。
江寅看著曾海興的這副樣子,直接問道:「你姐姐離過婚?」
曾海興有些詫異,江寅沒有問自己關於賣掉女兒的事情,我是問了這件看似跟案子毫不相關的問題。
他沉默片刻,低著頭說道:「她沒有離過婚,只是前面嫁給那個人時,就沒有領證。」
「那個人是誰?」江寅盯著曾海興的腦袋,目光炯炯。
「我不知道,那會兒我年紀還不大,我記不太清楚了。」
「那你見過那個人嗎?」
「我見過,但是時間太長了,不過如果給我給照片的話,我應該是能認出來的。」曾海興蔫蔫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領證?」江寅繼續問道。
「她那會兒年紀不到法定年齡,再說了,那是我媽逼著她嫁的。」
「逼著?」柳思蟬站在一旁看著低著頭的曾海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