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蟬雖然拒絕了,但是心裡卻有些高興,刑偵隊長的辦公室里,雖說沒有特別重要的東西,但有時也會放著一些比較重要又機密的案卷之類的東西,尋常的同志進出入都得小心翼翼,江寅願意給他鑰匙,就說明拿他當成自己人了。
只是這件事,因為柳思蟬的特殊情況,市局領導們才對柳思蟬待在江寅辦公室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若是要配鑰匙,估計就不是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江寅也沒有執意,心裡倒是對著柳思蟬這般黏著自己有些歡喜。
「十四,你來一下。」江寅進自己辦公室前,朝著大辦公室叫了一聲。
裴十四腳底下生風,江寅話音剛落,裴十四就滑到了江寅辦公室門口,「怎麼啦?師哥。」
江寅示意裴十四關上門,進來說話,「你記得後面從紀委來的那兩個同志吧?」
裴十四點了點頭,就又聽到江寅說道:「你悄悄去查一下那兩個同志的通訊記錄,就他們名下的所有手機號,看看之前那會兒咱們離開那個時間段里,有沒有和那家珠寶店有過聯繫。」
「這……?」裴十四雖然嘴上有些疑惑江寅的意思,但還是馬上從自己的手機上登錄了內部系統,調出來了那兩個人的身份證號。
「你先查,但願是我想多了。」江寅坐在辦公桌的裡面,雙手撐大額頭上,閉著眼睛說道。
「那師哥,「裴十四看著江寅問道:「等會兒開會叫紀委來的那幾個同志嘛?」
江寅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先不叫了,不問就別說了,問起來就說是內部的會議,他們暫時無權參與。」
裴十四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出去了,走的時候還順手幫他關上了門。
「江隊……你也感覺到了奇怪?」柳思蟬問道。
江寅聞言,抬頭看向柳思蟬,「怎麼?你也感覺出來了?」
柳思蟬點了點頭,「方才我們帶著那些首飾走的時候,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離開的,這裡面就包括著那新來的幾位同志,當我們到那家珠寶店的時候,那位女子並沒有對我們的到來表示驚奇,就好像是提前知道我們會來一樣,雖說可能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柳思蟬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在她回答那個耳飾的時候,可以沒有絲毫思索的情況下說出定製人的姓名,然後又在翻那個大本子的時候,可以很快的翻到定製人信息的那一頁,並且對我們仨撒了一個專業性很強的謊。」
「如果我們不懂鑽石的話,很有可能就相信了她的話,可是在我們清楚她撒謊的情況下,她那套說辭反而成了她敗露的一個啟點。」
柳思蟬說罷,就看到江寅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個很細節的地方,你們在那坐著沒有看到,我起身四處環視的時候,在那家店裡發現了和案發現場一樣的好幾處布置。」
柳思蟬皺了一下眉頭,緊隨著就說道:「以及當時在你問到她,那對耳飾是否是她親手做的時候,她的臉上有轉瞬即逝的情緒變化,當時,我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