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心底有些迷惑,卻也只能繼續兜著彎子往出套話,「你既然希望他被當場擊斃,那天為什麼又要幫他呢?」
像是被問到了對于于文青來說畢竟興奮的一個問題,她面部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雖然這個表情看上去並不怎麼友好,但是一旦被審訊人的情緒被帶動起來,那接下來的審訊過程就會順利很多。
「帶動氣氛啊,就像夜店裡的氣氛組一樣,讓他和你們都有一種緊張的氛圍,說不定他就當場死了呢?」於文青挑眉。
「可惜了,沒有遂了你的心意,」江寅起身,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來,夾在指間,剛準備摸到打火機點火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坐在審訊桌後的柳思蟬,便把打火機丟在了桌上,只是把玩著那一個沒有被燃燒的煙,「他不僅沒死,現在就在你隔壁的隔壁的審訊室里坐著。」
「那他說什麼了嗎?」於文青略微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江寅依舊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方面了,有些他說了,有些應該也沒有說吧?」
江寅一攤手,行為舉止間頗為流里流氣。
「這麼說吧,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對你起疑嗎?」江寅看著於文青說道,然後,絲毫不在意於文清接下來說的什麼,兀自說起來,「從案發的第一天我們去你店裡的時候,你的那顆鑽石,就把你的一言一行暴露的一乾二淨。」
「當時架子上那對耳飾和我們從案發現場帶來的耳飾,他們上面鑲嵌的鑽石的切割工藝都不一樣,你卻告訴我說,他們是一批鑽石?」
於文青一怔,著實沒有想到是這個地方出了問題,就又聽到江寅說:「我們查了你的所有履歷,你的人生中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些手工製品的學習等環節,所以你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些,那麼你告訴我,那個店裡的所有飾品都是誰做的?」
「以及你們飾品上的Sdr,和女被害者司丹柔的名字恰好契合,這應該不是個巧合吧?」
到此,江寅把所有要說的都說了出來,話音剛落,空曠的審訊室里沒有了一絲聲響,非常安靜,只有柳思蟬不斷在審訊記錄上寫字的聲音。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於文青抬頭,看著江寅的雙眼,江寅也不避讓,非常直觀地看著她的眼睛,江寅從裡面讀出了掙扎的意味。
「店,就是司姨的,那些東西,也是司姨做的,我只是在那兒幫她看看店,賣賣東西而已,確實不懂那些東西。」
於文青說著偏了腦袋,看著旁邊的單項玻璃,上面可以印照出她的面容,雖然早先盤好的頭髮已經凌亂,同時也有幾縷頭髮已經掉在了她的眼前,可整體的氣質和那件旗袍的加持,可以看的出來確實是個不俗的美人。
「你為什麼想讓袁巍死?」江寅趁機追問。
於文青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眯了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也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