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局,」江寅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在等到章局讓他進來之後,他就坐在章局對面的凳子上,說道:「這次這個案子,可能會牽扯到咱們系統里的有些領導,您給我透個底,能查多深?」
這話說的,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章局一聽,愣是就皺起了眉頭,看著江寅說道:「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扎耳呢?」
「這話不僅扎耳朵,還有東西讓您看的扎眼睛呢。」江寅說著,從口袋摸出來一個信封,身體前傾,放在了章局的面前。
章局打開的那個信封,越看眉頭越是緊鎖,「這東西哪兒來的?」
江寅微微搖了搖頭,「您先別管是哪來的,您告訴我關於這件事情您知道多少?」
章局沉默了好一會兒,將那個信封和信封里的東西,履平放在了桌面上,像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好半天才開口說道:「這上面蓋著的市紀委的章子,江書記給你的吧?」
江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應該沒有騙人。」章局雙眼掃著那張紙,說道。
「那您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江寅的太陽穴兀自跳了幾下,語氣中還夾雜著些許怒意,「這事兒要不是賈衡交代了,我就被這麼蒙在鼓裡?」
章局也自知這是做的不對,也沒有多怪江寅的語氣,而是解釋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和你兜彎子了。」
章局頓了一下,江寅沒有說話,而是靠在了椅背上,看著章局,靜待他下面的話語。
「柳思蟬之所以被調的咱們局裡來,確實是我給你之前說的,上面有人護著他,明降暗保,我相信你是懂這個道理的。」章局說道:「但我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和爪子可以伸的這麼快這麼長。」
「那您有沒有想過,一旦這個事情成功了,先不管思蟬會不會被陷害栽贓,他可能連命都活不下來。」江寅依舊盯著章局說道:「我可不相信那些人,會是手下留情的人。」
章局停頓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關鍵是沒有實證,我知道的那些也是三言兩語的,不過你這次也及時發現了嗎?」
「幸虧我長了個心眼及時發現了。」江寅接道:「這樣,您告訴我,半年多前,思蟬誤殺的那個殺人犯,是誰的親戚?」
說罷,江寅就用自己眼底最精銳的光,看向了章局,等待著他的答案,章局明白江寅得不到這個答案就不會善罷甘休,整個辦公室在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以章局的說出來的一個名字打破了沉寂。
「董邦中。」
「上面的那位副書記?」江寅追問,以確定對方的身份。
章局雖然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認,甚至言語間頗多了些暗示,「這是內部機密,不要聲張,這事傳出去對思蟬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