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同样压低了嗓音抱怨:说真的,水之国那边叛忍和他们出口海产品的数量一样多呢。
这两年水之国的境况明显缓和,但早些年矢仓的恐怖统治所留下的遗风仍旧没有彻底解决,当年叛逃的不少血继限界持有者在世界上到处流浪,即便如今照美冥公开表示重新欢迎这些人回到新的雾隐村,这种隐形的、对于离村者的歧视依然尚未消泯。
当年遇到再不斩的时候我其实也很奇怪,如果就连下忍晋升的考试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雾隐村应该会遭遇相当程度的忍者人数不足才对但是实际在战争中却没有出现那样的情况。
卡卡西感叹:结果是,那种残酷的竞争只不过是局限于被视作下等人的少数家族之间而且即便成为了忍者也很难获得相应的尊重,这样的话,雾隐会有这么多的逃忍也就理所当然了。
过去人们的共同认知,忍者在本质上,是工具。
为大名效忠的工具,在上位者手中的道具,战争兵器,有着各种各样的注脚,卡卡西曾经一度也很认可这样的说法,直到他的人生被不断遇到的师长朋友一点一点彻底改变。
现在,按清彦的说法,忍者属于珍贵的战略人才和人力资源。
道具可以被买卖,而拥有独立意志的人则不可以五大国通行了禁止人口买卖的法案,即便是作为家臣向家主效忠,那也是基于契约的合理形式,协议跟如今的公司员工与社长的模式差不多,只不过多一层从上个时代而来的、誓死捍卫的忠诚。
总而言之,贩卖具备独立人格的人类是被法律明令禁止的。
当然,这也只是局限于五大国区域,不少小国包括川之国和雨之国在内,尚且不足矣用强大的力量来推广这样的条目,更别说一些以村子为单位的小聚落,根本不属于国家的统筹范围
那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如今的这座岛屿,这里明显就是法外之地。
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清彦抱着这样的打算,和卡卡西走进附近一家醒目的建筑物虽然打探情报很麻烦,但是反正难得兑换了现金,去赌场反而更像那些纨绔分子的所作所为。
那么从现在开始,是旅行作家斯凯亚和投资商清彦的回合。
清彦正了正自己肩上的羽织,实际上即便是作为一个还算出名的商人,他自己这些年也鲜少出现在这种场合一方面是搭着鸟之国大名朱鹭大人和火之国大名的关系,开拓商路的阻力不算很大,另一方面是背靠木叶的大树好乘凉,就算遇到什么紧要的情况,也可以堂堂正正地雇佣忍者,防止竞争对手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来搅局。
再加之,六代目火影是卡卡西,因此他和木叶的利益关系一开始就是被牢牢捆绑在一起的。
所以阿清你不要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啊
小记者叹了口气,忍不住附在清彦的耳畔:明明你才是那个拿到这座岛坐标地址的人吧?按照一开始的说法,我应该是被你带到这里来旅游的朋友
温热的吐息和气流,让一贯怕痒的黑发男人忍不住偏了偏头。
我超有钱的,我很熟悉这种场合,我走路带风。
清彦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做心理预设,但还是深深怀念暗部的那个流水纹面具。有了面具的话,在任务中即便是被揍得龇牙咧嘴,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还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优秀忍者。
说起来,纲手大人就是赌场的常客早知道就应该提前补补课了。
这些钱,麻烦帮我兑换成筹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那上面用特殊的计数符号写着面值:来些形式简单一些的吧。
西装革履的服务人员看了看卡片上的面值,连声音都喜悦了不少:还请您在这里稍事等候。
可以吗?这种事情还让你如此破费。
卡卡西小声说道,纲手大人可能还能赌个高兴,但他是知道阿清对这种活动根本没什么兴趣的。
如果纯粹是任务所需那他就负责事后去找照美冥坐地起价。
反正主要也是由卡卡西来执行任务,我只是配合你嘛,那就干脆放松一点当作是度假好了。
清彦活动着手肘和手指,四下打量着赌场周围的环境:附近有临时换金所,黄金和宝石的兑换汇率虽然有点高,但是还在接受范围里考虑到这里是个无国界管理的混乱之地,保持着现有的这种秩序已经相当难得了。
倒不如说,这里已经形成了自成一派的秩序体系,尽管赌场当中一派富丽堂皇,但很多死角处都埋伏着经受过训练的保镖,倘若有人在这里闹事的话,很难从他们的手中讨到好处。
这里提供免费的茶点水果,不乏品相极佳的特供产品,可惜为了防止里面被加了料,他们连碰都不打算碰。
好几摞的筹码就算无意赢钱,想输光也得输一会儿,再加上他们运气还不算坏,输钱的速度维持在一个相对恒定的速率上。
所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玩这种扑克牌
清彦托着下巴,如果不是一些必要的理由,他完全算得上是个风险厌恶者,对于赌场庄家经营的一些门路也算略有了解,无论是骰子扑克牌还是麻将,本质上都可以被概率和暗中作弊主动操纵。
而且在曾经一度刀口舔血的情况下,这种连极限运动都算不上的事儿真的很难再挑起神经兴奋也不知道纲手大人到底乐趣在什么地方。
卡卡西也有点兴趣缺缺大概二十年前他可能会对这样一笔钱感到惊愕,但他现在是火影比起桌面上的筹码和排面,观察这里的环境跟暗藏的人群反倒让人觉得更有兴趣一些。
和周围赌红了眼的人比起来,他们两个看上去就显得有点突兀。
不过这种适度的突兀也是任务需要就是了。
很快,就有穿着暴露的女性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走了过来。对方先是给清彦和卡卡西一人斟了一杯,紧接着婷婷袅袅地坐在跟前:两位客人想不想玩些别的内容呢?
卡卡西抖了抖鼻翼,浓重的香水味儿让他这种程度的敏锐嗅觉感到非常不适。
唔,哪种?赌博的面值更大?
清彦谨慎地问道:如果是接着赌马的话,我对那种场面也兴趣不大
而且有点吵。
再加上他对马没什么研究,了解程度可能还不如鹿丸。
怎么会,想来这种活动也不适合大人您是更加惊险一些的内容。
清彦非常担心对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就让我来陪您之类的话,这很容易让卡卡西对他平时的工作内容产生误解,而且这家伙的胸都已经快怼到他身上了黑发商人有些拘谨地想要倒退,结果对方的手腕被另一只手半途截住。
抱歉,但是他不习惯别人突然离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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