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差點破功,“我褲子還沒脫呢。”
這麼多年道行的女官,伺候慣了人,看他兩臂撐著騰不出手,很馴服地放下腿,窩身拽他的褻褲。腰帶半松往下一扽,有物回彈,悶悶一記擊在她肚子上,像個小拳。她垂眼看了眼,“這是……小jī兒?”
太子說:“去掉你那個小字兒好嗎?”
她叼著手指,笑得靦腆:“咱們要在這地方弄嗎?”
太子答得很堅定:“就在這兒弄。”
這個弄字,說不清的,有種粗鄙卻刺激的況味。他覺得星河這回是豁出去了,他自己也一樣。
把今天當做末日來過,至少星河是這樣認為的。不管還能不能從這兒出去,自己這回jiāo代了,就對得起自己的心了。她和太子共處了這麼多年,對他的感qíng一向複雜。若說是朋友,每天都在算計防備;若說是對手,誰見過這樣的對手,心裡豪qíng萬丈,所作所為卻不肯傷害分毫。不單是她這樣,太子也是這樣。
她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胸前jīng壯的肌ròu,雖說那ròu是他的,可多年下來太熟悉,就像自己的似的。也就那小jī兒還有些神秘感,可是她感到尷尬,視線不敢再挪過去了,因為那東西長得也不大好看。
太子很慷慨:“別怕,我的就是你的。”
她含羞點頭,兩個紙上談兵很多次,卻從來沒有實戰經驗的人,打算就在今天,告別那四六不懂的無知歲月了。
彼此都做了很多思想準備,這種事也有商有量的,太子說:“忍著點兒,一下就過去了。”
星河說好,還沒開始,就先皺起了眉。
太子很忙碌的樣子,反正要緊一點是找對地方。活了二十三年,今天才算開了眼界,她不讓看,但可以摸索。輕攏慢捻復勾挑,她紅著臉咬著唇,鼻子裡逸出了細長的低吟,他知道就是這裡。
說好的“一下就過去”,其實只是門外漢無聊的安慰。江渡了一半,行進得艱辛,她抓了滿把的糙,見他面有難色,擦著汗埋怨他,“你愣著gān什麼?這回真卡住了?”
太子表示絕無可能,但心裡有預感,接下去要來真的了。
他撈起她的腿:“宿星河,你不會後悔吧?”
她煩躁不安:“都這樣了,還怎麼後悔?”
那他就不客氣了,年輕力壯的男子,一味蠻gān起來儼然就是耕牛。她咿咿呀呀低吟淺唱,他鼓點照打,越打越急。腥風血雨里開疆拓土,每一下都帶著決絕。枯敗的糙堆里開出了妖嬈的花,認識了十幾年,頭一回發現她美貌驚人,比以往還美一百倍。
儘量緩和一點兒,讓她喘口氣,太子覺得新工具再湊手,也不能往死了用。結果恰如棋逢對手,她盤著他的腰要個沒完,太子腦子一熱,險些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