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正说到激动处,下方爆发出了阵阵的掌声和叫好声。
这演说,他不是第一次做。
但有人鼓掌叫好,却还是第一次。
至于这鼓掌叫好呐喊,乃是从半山学院流行出来的,据说是杜荷发明,此前,王珪十分不屑,认为此种行为十分粗鄙。
而今,他却是十分享受,至少比在宫中演说时死气沉沉好多了。
很棒!
就要这样的感觉!
扭头,正好看见杜荷,王珪笑呵呵地说道:“杜荷,你来得正好,听闻昨日你的弟子戴金云在此与陈田辩论,陈田输了,今日,老夫便与你辩一辩如何?”
杜荷冷笑道:“我不与你辩论,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杜荷,”王珪大怒,“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与老夫正大光明的辩一辩,否则说这些有何意义。”
王珪身后不远处,陈田便在其中。
见状,陈田大叫道:“素闻县公有辩论之名,颇有古之纵横家的才能,今日,不如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是啊,杜荷,你是不敢,还是怕了?”
“只怕鄠邑县公是怕了才是!”
“哈哈哈……”
周围有不少大臣都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说道。
李二端坐中央,面无表情。
杜荷见状,无奈地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与王大人说道说道,王大人,事先说好,待会儿你要是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人,不许哭哦!”
“哼,伶牙俐齿,不成大器!”王珪一甩袖子,以为杜荷是在侮辱自己。
说罢,二人走到台子中央。
台上台下,人们全都
王珪拱手,对杜荷行了一礼。
杜荷则是大大咧咧地负手而立。
这繁文缛节没啥意思。
王珪面露不悦,大声说道:“杜荷,你身为鄠县县令,却不思为民之道,而异想天开,劳民伤财,大兴养猪之事,老夫问你,鄠县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鄠县百姓多贫寒,最需要的乃是吃饱肚子,可你倒好,花费几十万贯修建养猪场,养了一支捕猪大队,耗费钱粮无数,老夫来鄠县数日,只看见饿殍满地,许多人尚吃不饱饭,再看你那养猪场内,一头头猪长得膘肥体壮,一只猪每日耗费的粮食,足够三个人活一天,猪有剩食,而人无颗粮,岂不是人不如猪乎?”
“好!”
“王司徒说得好!”
“说的太好了!”
“人不如猪,杜荷这狗东西猪狗不如!”
王珪说完,众人一片叫好。
大家对王珪,称赞不已。
王珪这厮,不愧为一个斗士,这演说辩论的能力,比陈田不知道高了多少级别。
陈田就差跪在地上了。
不愧是王司徒啊。
这口才!
这气度!
这话语!
天下独一无二。
众人便看见杜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陈田冷笑道:“鄠邑县公,你为何不说话?难道是要认输了吗?”
“杜荷,不如认输吧,输给王司徒,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