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说完。
李二才看向房玄龄,问道:“房爱卿,此事,你可知情?”
房玄龄一脸懵逼,汗颜道:“启禀陛下,臣……属实不知情。”
原来,房玄龄自打那日花了钱从房遗爱手里买回那把御赐宝剑后,心情郁闷得不得了,这段日子都未曾出门,对外面发生的事,自然一无所知。
李二又扭头看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陈叔达,问道:“陈爱卿,朕见你未曾言语,这满朝文武,大多上了房遗爱的当,唯独你没有被骗,你真是一个睿智之人啊。”
礼部尚书陈叔达看了看周围的人,却是脸色有些怪异。
他想说什么,却又犹豫着。
令狐德棻说道:“陈大人,今日,我等是来请陛下做主的,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便是,陛下圣明,一定会为我们大伙做主的!”
“是啊,陈大人,不怪我等没有防备心,实在是房遗爱那狗东西出招太狠,让我等防不胜防。”
大家纷纷劝道。
陈叔达咬咬牙,这才说道:“陛下,臣也请陛下将房遗爱赶回鄠县,最好让他不要再回来了。”
“哦?这是为何,陈爱卿莫非也买了房遗爱的东西?”李二好奇地问道。
陈叔达一甩袖子,豁出去了,说道:“陛下,这段时日,房遗爱隔三差五便跑到臣的府上销售东西,臣倒是没有上当,可府上不少人都买过他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臣的幼女,竟然看上了房遗爱,几次要与房遗爱这厮私奔,都被臣拦住了,没曾想,小女为了房遗爱那厮,竟然茶饭不思,寻死觅活,臣请陛下看在臣一把年纪的份上,将房遗爱赶走吧!”
啊?
众人全都愣住。
令狐德棻惊讶道:“大人莫不是在说笑,令女聪慧过人,自小饱读诗书,乃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如何能看得上房遗爱这个骗子?”
陈叔达表情苦涩地说道:“诸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看上房遗爱的,可不只是小女,这长安,如今已经有许多待字闺中的女子发誓非房遗爱不嫁,至于原因,我让人去打探过。”
“其一,房遗爱口才过人,此人不说话则以,一旦开口,必定引经据典,古往今来发生之事,信口拈来,而且博闻强识,天下之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擅长蛊惑人心,不管是八十岁老翁,还是三岁孩童,一旦听他开口,往往停不下来。”
“其二,房遗爱本人说,他已经拜了鄠邑郡公杜荷为师。”
大家还是比较认同的。
就朝中的这些人精,都会折服于房遗爱的口才之下,更别提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子了。
可当听到第二个原因,众人就怒了。
“不可能!”
“啥时候拜杜荷为师也能成为嫁给房遗爱的理由了。”
“是啊,杜荷那个勾日的,简直就是大唐的一大祸害,这样的人收弟子,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这些女子是不是疯了?”
陈叔达无奈地说道:“我的想法,与诸位大人一样,可是,现如今长安城中,不知道多少人想嫁给杜荷呢,那些愚昧无知的年轻女子,已将杜荷视作当世人杰,私底下竟是有嫁人当嫁杜魔王等说法,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为啥自家儿子功成名就,丝毫不比杜荷那勾日的差,却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李二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克明啊,是否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