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铺的长官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书生意气,我问你,你觉得万年治安队如何?”
中年文士一愣,随即公正评价道:“与众不同,能力超群,自打万年治安队开始接管长安城,整个长安城,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抢劫,偷盗,闹事,几乎已经没有了……”
武侯铺的长官说道:“没错,我是个粗人,我就佩服这样的人,咱们武侯铺,有四五百人,可是,还不及万年治安队两个月的功劳,我佩服他们,他们都是真汉子……再说,万年治安队每次请咱们帮忙,好处都不少啊,以前,咱们一个月才能吃一顿肉,现在,天天吃肉,以前,咱们的兄弟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现在,每个人都有钱了,就说你,你也没少拿到钱吧,这些,都是万年治安队给咱们的,既是如此,咱们还有什么好挑理的?”
中年文士说道:“可是,你的品级,终究比杜荷还要高啊!”
武侯铺的长官笑道:“你啊,只看到现在,却没看到以后,你以为,本官给杜荷做事,是屈才了,但本官告诉你,非但不委屈,反而是一种荣幸,你看着吧,杜荷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升迁了。”
“啊……”
中年文士闻言,想起了什么,突然不再说话了。
武侯铺的长官吩咐道:“立即召集人手,今夜,所有人全部出动,一定要帮万年治安队将西北来的流寇全部抓住,谁要是敢不出力,本官活劈了他。”
……
几日后。
许知远派人将委托万年县征缴西长安城赋税的协议,送到了杜荷手中。
所有协议,都是杜荷亲自草拟的,许知远看了之后,没有意见,便盖了官印,送到万年县。
自此,整个长安城的商业赋税,全部由万年县负责。
多日往来,许知远与杜荷也更加熟悉。
许知远好奇地问道:“不知驸马爷,准备用什么法子收缴赋税,这东西二市的赋税,最是难收缴,最是让人头疼啊。”
杜荷笑了笑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知远也不多问,于是说道:“不知,驸马爷是否要成立一支收缴赋税的队伍?若是那样,长安县自当鼎力相助,可以派出五十人协助。”
杜荷却摆摆手:“许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赋税征缴,却与治安不同,靠人多完全行不通,需要用巧才行,人多了反而会坏事……放心吧,不出十日,肯定就会有结果了,只是,赋税乃是大事,如今长安县和万年县已经协商一致,此事,还需要朝中同意才行。”
“可是,民部能答应吗?”许知远心里很没底。毕竟将两个县的商业赋税合并在一起这种事,自古以来都未有过,而且,赋税乃是中央控制地方的一种强有力手段,若是失控,将会爆发很大的灾难。
杜荷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等许知远离开之后,杜荷才吩咐下人:“准备车马,本少爷要去拜访戴大人。”
杜荷口中的戴大人,正是当今民部尚书戴胄。
而民部,正是过几年改名的户部,掌管赋税、钱粮等,算是朝中比较重要的一个部门。
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戴胄在贞观七年就挂了,可杜荷穿越过来后发现,戴胄非但没有挂掉的迹象,反而越活越精神,暂时看来是挂不了。
……
马车来到戴府门口。
杜荷下车,刚到门口,就看见戴府的下人急忙迎上来,十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