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酒小姐人都跑得沒影了,自家少爺手上那杯溫熱的牛奶還沒送出去,在溫家做了許多年的司機第一次逾越的提醒道:「少爺,老爺說這幾日家裡的人都要在五點半之前回家。」
「你叫什麼?」溫鶴將手中的牛奶順手放在了方便放置東西的隔層上,漫不經心的問道:「開吧,回去。」
「是少爺,少爺我叫來順。」緩緩啟動車身,來順目視前方一絲一苟的回答道。
「來順,我記得你以前是負責接送酒小姐的。」
「是的,少爺。」來順內心:我謝謝你啊,少爺,這麼忙這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拿過旁邊擱置的手機,溫鶴繼續道:「這次回來,小酒的性子倒是變了不少。」
來順抓著方向盤的手掌一緊,他在溫家這麼多年,也是知道一些大家族內部的骯髒交易,少爺這話難道酒小姐被?
想到這裡的來順額頭上漸漸溢出了一顆顆圓滾滾的汗珠,斟酌著開口道:「酒小姐剛剛笑得很好看。」
的確笑得很好看,好看到若不是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絕色臉龐,來順根本不會相信那就是自己接送了十幾年的酒小姐,以往的酒小姐別說有這麼幹淨璀璨的笑容了,就連基本情緒都只有陰暗晦澀,冷笑,仿佛伺機在後方的毒蛇一般陰鷙。
「嗯!」輕輕應聲的溫鶴放鬆的倒在后座椅上,手中的手機因不堪擠壓發出「咔嚓」的反抗聲。
而此時讓兩人心中備受煎熬的溫酒正滿眼放光的按照原主的記憶準確無誤的利用放在口袋裡的小紙人找到了目的地。
提溜著大包小包吃食的溫酒大大的貓眼明顯的彎成了一輪小小的月牙兒,厚薄適中的嘴唇始終帶著櫻花般的色彩,如果因平日裡沒有弧度而稍顯暗淡,那麼今日卻是大方綻放。
臉頰上點綴著的酒窩讓溫酒妖冶的臉龐上多了些許童真般的純粹。
唯有在結帳時,溫酒彎著的貓眼才大大睜開,看著被划走的數字溫酒內心微微感嘆:這裡的東西還真便宜,而且記憶中味道還不錯!
其中售貨員也感嘆,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對面這位小姑娘,買的都是些垃圾食品,為什麼皮膚還那麼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般,明明自己這些東西沾都不沾,連睡眠時間都調整過來了啊······
此時在這大商場對面的總統套房裡軒轅即墨正裹著浴袍,整個身子都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白皙的胸膛赤裸裸的展示在對面幾人眼中,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著盛放著紅酒的高腳杯,微微眯上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那幾個不請自來的人身上。
「嘖,老大恭喜你今天三十了。」身為不請自來中的一員,白涵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調笑道:「怎麼樣,三十歲了有什麼感想?」
「涵你掉了幾個字。」麥臻走到即墨旁邊的茶几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後坐在白涵旁邊眼中帶著明顯笑意的道:「應該這樣問:軒轅即墨作為一個三十歲的老、處男有什麼感想嗎?」
「作為一個將紅糖水和板藍根水弄混的醫生,不知麥你有什麼感想嗎?」放下高腳杯的即墨一邊朝更衣室走去,一邊難得有心情的回話道。
被反嗆回來的麥臻毫無形象的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說真的,他真想時光倒流,義正言辭的告訴他母親,即便要哄自己喝藥,也不能告訴自己小時候一直喝的板藍根就是紅糖水。
要不然自己才不會鬧出那樣的笑話,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回憶完的麥臻毫無形象的葛優躺在了沙發上。
長著一頭軟趴趴小捲毛的腦袋重重的擱在了白涵身上,哀嚎道:「好兄弟,快給大爺我靠靠,我內心現在受到了無比大的打擊!」
「涵他想靠你!」一身銀灰色西裝的即墨慢悠悠的扣上自己衣袖上的最後一顆扣子,撇了眼麥臻不冷不熱的道。
「是嗎?」白涵涼涼的朝麥臻望去,後者立馬坐直身子,雙手扶膝,目不斜視道:「不,涵,老大這是在挑撥離間,我們才是同一陣營的,切忌不可中了敵方的詭計。」
眼裡含著笑看著小夥伴耍寶的白涵也沒回話,只是拿出自己的電腦道:「當家的,查到了,埃利斯家族中總共逃脫了一個嫡系和三個旁系,四人手中大約有兩億的軍火,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轉移到了華夏,就在這個城市的西邊開發區,赫瀾已經先過去了。」
「嗯。」軒轅即墨轉身朝一直在這房間裡面充當透明人的管家道:「準備下。」
「是的,老爺。」與白涵等人的稱呼不同,作為軒轅家的管家,他只負責軒轅即墨的要求。
「當家的,你要親自去?」埃利斯家族的那幾個小嘍囉難道有什麼我還不知道的價值?麥臻悠悠的想道。
「嗯,順便看看母親成長的地方。」
「老爺,已經準備好了。」悄無聲息的軒轅管家平常的插話道。
「嗯,走吧。」說完軒轅即墨就已經率先走了出去。
身後的麥臻看著那腦袋都快貼近門框的身高暗自咬牙,果真歷史誠不欺我,自古以來番外蠻夷就是長得跟門柱子一樣,他才不嫉妒不羨慕!
同屬於番外蠻夷的白涵哪裡會不知道自家兄弟在想什麼,不過作為華夏人,麥臻身高真的不算矮,但也不高,一米七五剛剛中等,平日裡還不顯現,但在軒轅即墨與白涵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沒辦法兩人一個一米九一,一個一米八八,隨隨便便高出麥臻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