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定體·引符籙·引!」
話音剛落,床上昏迷著的軒轅即墨猛地睜開雙眼,避如蛇蠍一般甩開溫酒的手腕,極快的往床尾縮去。
看到這一幕的溫酒微微一笑道:「床尾睜眼。」
聽話睜眼的白涵猛地看向朝自己踹來的雙腳,身子一偏剛想躲。
「躲什麼,雙手抵住兩腳,給我抵住了!」
溫酒淡淡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喜,直到瞧見白涵雙臂因為需要抵住軒轅即墨兩腳而隆起的肌肉、以及『喀滋、喀滋』後移的椅子這才臉色好一些。
符降遇敵一逃,二抗、三引煞!不能橫逃只會豎溜。沾著那陰晦之物最不喜歡的黃紙,符降力量便減了一般,這也是溫酒偷懶讓白涵上的原因。
隨著軒轅即墨體內符降的狂躁,那間為符降提供能量與下達命令的房屋內,就跟放了幾個炸彈一般,這一下便炸了一個。
坐在房屋中心的男人猛地睜開雙眼,起身至一瓦罐跟前,瞧著隱隱有破裂趨勢的陶罐。
男人心底冷哼一聲:「哼,老夫的符降豈是你們想破就能破的!」說完將陶罐旁一直備著的處子之血沾至兩指,挨著陶罐順時針轉三圈、逆時針轉三圈,嘴裡念念有詞。
即便屋內還只是小小的炸了一次,便也足夠引起為這次符降花了大心思的人,幾乎是在男人剛將陶罐中的東西安撫好,歷來不曾踏入其它人的房間,兩名與黑衣男子一樣打扮的一男一女下一秒就邁步進屋。
一男一女看著陶罐上的血液相視一眼,女人向前一步面無表情的道:「大師,主人問需要幫助嗎?」
「哼!」連身子都沒轉的男人伸手向後擺了擺,內心不以為然的道:「不用,這不算什麼!再說就算需要你倆又能幹什麼?」
「那大師,我們便不打擾了,有事您便叫我們。」女人繼續躬身道,說完便拿住一旁有些發怒的同伴,向其輕微搖了搖頭,一前一後出去了。
本想偷個懶的溫酒突然打開白涵雙臂,兩手各抓一把糯米狠狠的將其拍打在腳底,瞧著軒轅即墨體內愈發狂妄的符降,溫酒笑得有些邪氣了,她突然不想只簡簡單單的解了這個符降了······
兩手拇指對著軒轅即墨各占一粒糯米的腳拇指,毫不吝嗇的輸入體內的靈氣,抬頭看向軒轅即墨臉上驟然閉上的雙眼,轉頭朝麥臻與霍然道:「門下的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有任何抵抗的意識,窗戶那邊的給我坐好默念:『吒』,不許停!」
被突然點到的霍然與麥臻一震,心下立馬做出決定,既然選擇了相信,那便必須信!
又被削弱了一分的符降只得吸引周身煞氣為己所用,很快霍然便感覺到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一股一股的散去,就像是被水包裹一樣,有股窒息的異樣。
被溫酒用糯米與靈力封了五官的符降根本不知道煞氣引之哪裡,因此想要這股煞氣為之所用,怕是難上加難,一個護住,一個想要弒主,溫酒看戲一般,哪個煞氣會落敗?
沒了任務的白涵冷靜的站定在一旁,沒有言語,他有些知道溫酒叫他們閉眼的原因了,因為這個屋子裡太多不知名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