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單方面的吞噬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晚上,這個晚上京城中所有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發生了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好在生活的快節奏使得他們每個人都來不及整理那些不可言喻的事情,便已經將其拋至腦後。
當吳老帶著邢樂等人趕至別墅跟前時,所有的一切都風平浪靜,別墅院子裡面的綠化早已被層層風沙掛倒掩埋,破敗著在微風中搖曳的大門仿佛輕輕一碰就能倒塌下來。
「嘭···」的一聲,這些根本不需要碰了,裡面的男人直接伸腳將其踹開老遠,墨藍色的眼眸睨了眼直直看向自己的幾人開口道:「裡面還有十三個人活著。」
說完也不管那些人什麼反應,抱著被自己的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孩離開了這裡,邢樂和吳老顯然是認識這個人的,他們當然沒有阻攔他的權利,即便他們看著那渾身上下都透著狼狽的男人想要發笑,但屋內可能見到的情況卻讓他們無法升起笑意。
邢樂對著吳老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人率先進了屋內實施搶救工作。
眼看著男人越走越遠,吳老暗自咬了咬牙,捏著拐杖的手一緊,急忙開口道:「軒轅先生,不知道你手上抱著的是什麼人?煞物解封會影響一個地方氣運,嚴重的甚至會造成天道失衡······」
「所以呢?吳先生想說什麼?」軒轅即墨彎腰將昏睡過去的小孩放進車裡,面無表情的打斷跟著自己一直說個不停的話音。
「如果她是···她是煞物的持有者那她就該為這次事情負責到底!」吳老漲紅著臉,望著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不自覺的將那個女娃娃可能就是煞物的話語咽了下去。
其實來之前他便查了趙酒的所有資料,一傾之間心性大變,趙家無一人得以善終、百年大陣說破就破,這不是煞物奪舍還能是什麼?這樣的煞物必須除掉,否則、否則京城必亂!
「吳先生說話可得仔細些!」聽出其中含義的軒轅即墨眯了眯眼,矮身坐進駕駛位里接著道:「別說小小的一個京城了,只要我夫人她想,國家又算得了什麼······」
男人的話令吳老的身軀狠狠一震,早就布滿黃色濁物的眼裡輕輕閃爍,終究還是輕輕嘆出口氣,喚來手下人,將這裡全部推平重築,手底下的龍頭拐杖不著痕跡的敲打著地面兩下。一下給倖存者驅煞,一下封印他們在陣中的記憶。
做完這一切的吳老沒有留下任何隻言片語,只是帶著還在後怕的助手干緊往基地趕去,有東西時毀滅,還是招安他一人做不得主,更何況···未來帝星還護著這個煞物。
市長書記的競選之位很是順利,齊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只得掩其鋒芒,退出這次的競選。漆黑的房子裡,與齊浩然一模一樣的齊家現任家主臉上布滿了猙獰,乾枯無肉的手掌像是中毒了般彎彎曲曲的蔓延著紫黑的線條,直到房門敲響,那線條也隱藏得一乾二淨。
坐在新辦公室內的王恪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有些事情當你到達一定的位置,的確會觸碰到,他怎麼也沒想到王凱那小子居然會皮到點開了自己的郵箱,還會跟自己大吵。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王恪微微閉眼小憩,今晚是他新上任的宴會,溫酒那邊他隨意的送去了一張請帖,也許他更偏向自家小弟的話,那丫頭雖然冷了點,但絕對和煞物扯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