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話音剛落,剛剛還準備偷溜的死氣瞬間鑽回井底,感覺到那東西懼怕的靈貓倏地昂起腦袋,金色的貓眼不屑的瞥了眼井口還縈繞著的死氣,只是當那死氣猛地朝溫酒攻擊而去時,那小小的身子唰的就朝溫酒身上拱去,那動作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隨手撿的一隻靈貓居然還開了智,溫酒漆黑的眼底微微帶了點笑意,直接伸手運氣金色功德往那團不要命的死氣上罩去。
被圈在金色氣運裡面的黑色死氣渾身一頓扭曲,忽地,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在了溫酒面前,隨意將那鬼影扔進茅屋的溫酒信步上前,低頭望向漆黑一片的枯井,極輕的開口道:「怎麼?還要我一個個請出來嗎?」
「喵···」扭過腦袋的靈貓仗勢般的跟著溫酒一樣,金色的眼睛半睜著看向井底,叫了聲。
好笑的拍了下靈貓腦袋的溫酒,眼睛微眯,拿出符紙,手腕一轉,猛地便將符紙打入深井之中,只見那原本完好無損的靈符突然在深井中無火自燃,五具骸骨清晰可辨。
被硬生生逼出來的黑色死氣,瞬間化為一隻剛好五人大小的鬼手,猝不及防的朝溫酒抓去。
「呵!」提著靈貓輕笑一聲的溫酒,整個身子如同柔軟的貓身一般,靈活的鑽入深井,手腕上的阿碧化為匕首直直抵住骸骨的額頭。
黝黑的死氣眼見一擊未成還將自己的七寸給對方捏在了手裡,頓時意見開始混亂,五個人形歪歪扭扭的出現在了井口。
見五隻鬼影瑟縮著擺了擺手,溫酒輕輕眯了眯眼,直接運起靈氣將骸骨一團捲起扔出井外。
骨頭間碰撞的聲音瞬間惹怒了五隻鬼影,一個個迅速飛至自己的骨骸身前,組成臉面的死氣扭曲詭異,一個個桀桀的朝溫酒咧開漆黑的嘴洞。
眼見這一幕的溫酒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與那死氣有得一比的漆黑色的眼睛無悲無喜的看向五隻鬼影道:「想投胎,還是想繼續被鎮壓下去?」
『咦可以投胎了?』鬼影之一抱著自己的骨骸突然一愣,僵硬的張著嘴朝身旁的鬼影重複道。
同時一聽可以投胎的另一隻鬼影連忙伸手扶正自己的臉蛋,將眼睛鼻子嘴巴的好好擺在原位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溫酒道:「真的可以投胎?」
「當然!」溫酒毫不含糊的點了點頭,只是還未等那五隻鬼影開心,溫酒眉頭一挑,邪肆的彎了彎眼睛道:「只要你們有錢。」
你跟死了一個多世紀的人要錢?這位天師,你仿佛在逗他們笑!一瞬間只能想到這些的五個鬼影身子又是一陣扭曲,這下就連那個剛剛將連扶好的鬼影也不屑的管那再次五官扭曲的面部。
見五隻鬼影這般反應的溫酒微微一笑,伸手撫摸了把貓毛繼續道:「當然沒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一瞬間又來了興趣的一隻鬼影立馬扶好自己的眼睛,朝著另外四隻鬼影一陣鬼話後,代表著開頭警惕的朝溫酒問道:「什麼條件?」
「昨夜那個死去的女子···」溫酒話還沒說完。
那隻代表談話的鬼影立馬朝溫酒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那個人不是我們害死的,我們只是讓她在原地轉了轉,我們沒害人。」
話被打斷的溫酒不悅的皺了皺眉,木著臉朝鬼影道:「我知道你們沒那膽子!」
直接被噎了一下鬼影鼻子有些上翹,下意識的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鼻子,又壓了壓飛到頭頂的眼睛不敢說話,怕自己的鼻子眼睛氣到天上去。
見那鬼影終於安靜了下來的溫酒直接問道:「那女子身上有晦氣對嗎?」
鬼影猛地點了點頭,當時他們見有人居然能看到他們所在的深井(現在的垃圾桶位置),他們簡直興奮壞了好嗎?只可惜那人身上的晦氣太重,他們再怎麼留也留不住······
「那個晦氣去哪了?」
「這個,我知道!」突然一隻不敢說話的鬼影倏地飛到溫酒面前,興奮的五官扭曲的道:「那個晦氣是從那個女人手機里發出的,那個手機被撿走的時候,那個晦氣轉移到了一個仵作的手裡,哦,在這裡,他們稱那個仵作叫、叫劉法醫!」
「劉法醫?該死的別是那個小子!」溫酒眉頭一皺,直接揮手將那五具屍骸扔下井底,將深井修葺出來的井口打碎極其簡易的將其作為墓頭,麻利的做完這一切的溫酒,皺著眉頭朝四人用詭異的音調開口道:「吳家五口,此日入土為安,地府鬼差還不速速開門,速速開門!」
還在心疼自己的屍骸又被這樣對待的鬼影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影居然越來越淡,死氣散去,五口之家慢慢露出了原來模樣。
看著五人面黃肌瘦的模樣,溫酒微微蹙了蹙眉的朝五人道:「天地法則容不下主動放棄生命的人,所以才有你們吳家五口鬼影。」
「當然、」溫酒倏地低頭神色晦澀伸手摸了摸懷中靈貓的背脊,悠悠的接口道:「自尋死路的人不算主動放棄生命······」
再次睜眼的溫酒微微彎了彎嘴角,眼前還是那個垃圾桶,只是天氣晴朗,周圍人來人往,縈繞在這方寸之地的死氣已然消失不見,只是在外人看來,溫酒也就在這兒站了分鐘不到罷了。
突然間溫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盯著離這兒不遠處的貓屍道:「嘿,小靈貓,要不要也如土為安?」
聽到這話的靈貓立馬朝溫酒:「喵嗚···」了一聲,大大的金色貓眼裡面寫滿了不樂意,天知道它靈貓有多難得,這人怎麼就想送自己去投胎?
似乎是看透了懷中這靈貓在想什麼,溫酒輕呵呵的一笑,直接決定道:「我認識個小子,待會兒就把你送給他,好讓他別三天兩頭惹那些麻煩上身了。」
「喵~」只要你不埋我,其它的都好說,靈貓高貴的昂起腦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當然這都是在靈貓沒有見到劉昊之前的簡單想法,直到後來的後來,靈貓特別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怎麼不把自己入土為安的人·····
「可以!」溫酒淡淡的回了靈貓一句,轉身去路上打了個車,算準方位,直接叫司機朝劉昊現在所處的地方開去。
「砰!」的一聲,商禾一點也不客氣的將劉昊的門推開,皺著眉看向劉昊道:「嘿,我說你這小子現在搞什麼鬼,怎麼一直在轉發那些神不神鬼不鬼的東西。」
說著還掏出手機,指著劉昊剛發的朋友圈:「你看啊,什麼叫轉發走你的霉運?真是笑死我了,我可從來不知道原來劉昊你還有這麼純良的一面,居然連這些鬼東西都相信。」
還在看驗屍報告的劉昊頓時一愣,一邊拿出手機,一邊疑惑的朝商禾道:「什麼鬼?我什麼時候轉發了那些東西。」說著就打開了手機,一臉茫然。
商禾瞧著這小子也不像是撒謊的模樣,頓時有些警惕了,劉昊可是特殊入伍人員,要知道一般黑客都是知道入伍人員的是不能黑的。
眼睜睜看著劉昊臉上由茫然轉變為震驚,在轉變為一臉青色,不知道為什麼商禾此時就有點想笑了。
「哈,不會真被那啥啥啥給黑了手機吧?」說完後的商禾還朝劉昊擠眉弄眼道:「你說別人家的黑客都黑個電腦,破解個密碼什麼的,你家這個黑客怎麼就會看上你那早該更新換代了的手機,還、還給你轉發那些小學生的東西?」
沒有理會商禾調笑的劉昊眉頭皺得緊緊的,大拇指在屏幕上按得微微有些發白。
「喂,劉昊你怎麼了?」商禾看著一直和自己手機較勁的劉昊,疑惑的走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