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是什麼?」笑笑瞪大著眼睛,疑惑的看向溫酒道:「是不是,和那些醫生一樣,告訴笑笑,笑笑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溫酒搖了搖頭道:「你能長命百歲。」
「嘿嘿,你是第一個說笑笑長命百歲的人,笑笑喜歡你。」小孩的喜歡簡單純粹,從兜里掏出今天媽媽給自己買的糖果遞給溫酒道:「送給你,好吃。」
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的報酬竟然會是一顆糖果的溫酒微微有些怔愣,隨即輕輕一笑伸手接過笑笑小手上的糖果道:「那就拿糖果做為算命費了,我替你算一命。」
「好。」笑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笑笑,午時降臨人世,今年六歲了是嗎?」溫酒一手疊著一張平安符,一邊漫不經心的朝小孩道。
聽到眼前的小姐姐一下就猜出自己年齡的笑笑頓時覺得溫酒好厲害,小小的眼神里全是崇拜,驚呼道:「哇,姐姐你好厲害,他們都說笑笑最多三四歲,只有你知道笑笑今年六歲了。」
聽到溫酒話語的女人也是一愣,眼裡滿是疑惑的看著溫酒,她確定自己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更別說認識了,要說自己忘了,也不大可能,畢竟這姑娘長得太過好看了。只是她是從哪裡知道笑笑的年齡的,並且還知道笑笑是中午出生的,不自覺的女人就跟著自己的孩子一般蹲在了溫酒的身側。
四周的人也覺得驚奇,這孩子看上去還真只有三四歲的模樣,就說孩子發育得遲,也頂多五歲的模樣,更讓人納悶的是,這位奇怪的美女不是先前說一萬一算的嗎?怎麼現在就一顆糖就開金口了?
沒有理會周圍人眼神的溫酒,伸出食指輕輕的點了點笑笑的胸膛,感受著那裡虛弱的跳動,溫酒輕輕蹙眉道:「笑笑,你的劫在今日,今日劫難一過,便能健康平安度過這一世。」
小孩子還不懂什麼是劫,只是懵懂的看著溫酒,小小的臉皺得緊緊的,隨即又眉開眼笑了,他聽到姐姐說他會健康,他是健康的孩子。
只是笑笑不知道,在聽到溫酒說完話的女人臉色刷的慘白慘白,加上紅腫的眼睛,整個人看上去不像是來祈福的,倒像是帶著孩子來輕生的。
溫酒話語說完,手上的折著的東西也完成了,是一顆小小的心形,溫酒輕笑著將小心輕輕的放置在笑笑寸衫胸前的口袋裡,拍了拍朝女人微笑道:「去吧,帶孩子下山,他不會有事的。」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還想問什麼的女人突然抱著孩子,朝山下走去,手臂收得緊緊的,她知道,她知道那個大師是對自己說的,她知道大師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做笑笑的劫。
突然有些慶幸的女人猛地在笑笑臉上親了口,又笑又哭的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笑笑媽媽對不起,對不起笑笑······」
兩母子的對話周圍的人都聽得雲裡霧裡,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位美女搞不好還真能算命···那不然為什麼那個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女人突然就不祈福了,直接帶著孩子下山了,肯定是美女說的話,她聽出了什麼。
這麼一頓聯想的遊客看向溫酒的眼神立馬熱烈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準備往溫酒那邊湊,一時間準備去祈福的人都朝溫酒喊道:「大師、大師,我有一萬,替我算,替我算。」
「哎,你別擠我啊,大師,我也有一萬,能幫我算算財運嗎?」
「都讓開,大師大師,我有糖果,我要算我要算。」
這話被吼出來的一瞬間,周圍頓時蜜汁寂靜,好像比起糖果,他們的一萬真的是弱爆了,畢竟人家最後接下的報酬就是一顆糖果···
輕輕抬頭看向眾人的溫酒慢條斯理的起身,直接將板凳與白紙留在原地,勾著唇瓣朝眾人道:「那是最後一卦。」說完也沒有理會嚷嚷的眾人,直接往自己周身下了個屏障,耳根得以清淨的溫酒嘴裡甜絲絲的,果然、跟『神』搶信仰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她似乎有些明白老頭子以前怎麼就愛在廟宇前擺個小攤,替人算命,並且還來者不拒,原來老頭那是在無聊的生命中找點樂趣罷了。
看著溫酒頭也不回的朝那山頂著名的酒店走去,本來想跟過來的遊客紛紛頓足,沒辦法,那家酒店可是身份的象徵,因為處於山頂,酒店裡的食物水電都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從山腳搬運而來的,因此肯花大價錢在那酒店裡住上一夜的一定是非富即貴,別說一萬了,在那吃頓飯可能都不止一萬···
不知道身後人想法的溫酒直接眼睛都不眨的刷完卡,選了個最好的房間,奢侈的洗了個澡後,拿著手機看了看,又看了看,終究還是認命的拿過手機給即墨撥了過去。
一年一度的軒轅家族會議,霍然等人都是軒轅即墨親手提拔挑選出來的一把手,因此都有權利參加這次會議。坐在家主位上的軒轅即墨沉著臉,淺藍色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會議桌上睜得面紅耳赤的兩位元老。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會議室里剎那間出現了詭異的安靜,唯獨那一直散發著冷氣的主位上的那位,突然春風和煦,滿眼寵溺的拿過自己曾經從來都沒隨身帶過的通訊工具。
「喂,阿酒。」寵溺的語氣哪裡還有剛剛那冷麵閻王的樣子。
辦公室的人突然間齊齊打了個寒顫,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主位上接著電話的家主,顯然不能得到回答的元老們頓時齊齊轉移視線,將眼神移至霍然身上,要知道除了外面候著的軒轅管家以外,作為家主的家庭醫生,霍然則是跟家主時間最長的一位當家了。
倒不是他們不想問最愛八卦的麥當家,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好欺負的麥當家這次回來臉色冷得都能與家主媲美了,渾身都叫囂的貼上:『誰理我,我咬誰的標籤。』
見人都看向自己,霍然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們剛剛不是還爭論著要老大娶哪個家族的小姐嗎?現在還爭嗎?」說著還誇張的指了指接著電話的軒轅即墨。
「什麼?」一元老突然站起來,嘴巴張得大大的。
「嗯?即墨你那邊是有事情嗎?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了?」聽到聲音的溫酒蹙了蹙眉,即墨這次是回家的,那剛剛說話的人?
「沒事,阿酒。」軒轅即墨輕聲朝溫酒安慰道,隨即起身,幽幽的看了眼那杵在原地僵硬著身體的的元老,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朝自己的管家道:「會議推遲,時間另行通知。」
「是的,家主。」軒轅掛著得體的笑容,輕輕走進辦公室道:「抱歉各位元老,家主考慮到可能開會時間比較早,因此暫停會議,特意替各位準備了豐厚的早餐,請各位跟我來。」說著便朝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吃什麼吃。」想到自己剛剛被那臭小子涼涼一撇的元老頓時癱瘓在椅子上,沒好氣的道:「哄老婆就哄老婆去了,還什麼考慮到我們,那小子考慮到我們時,也只是考慮我該準備什麼棺材了···」
雖然這話說得比較氣憤,但霍然等人還是一同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