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師父!」新賽聽到聲音立馬朝奧特伸長了胳膊,一邊揮手一邊朝奧特跑去後提上奧特的背包,這般熟練的動作似是做了千百回一樣。
帶著奧特走向前的新賽先是朝溫酒指著奧特道:「奧特,我師父,師父,這位就是我和您說的東方姑娘,她叫溫酒,溫小姐!」
「哦~溫小姐,很高興見到你!」奧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僵硬的朝溫酒伸出手道:「我是奧特,也曾經是這個臭小子的師父,聽說您和我有一樣的觀點是嗎?」
「奧特先生,您好,很高興見到你。」對於長輩溫酒沒有像對待新賽那樣,直接回絕,而是伸手握在了奧特的手上後,淡淡的道:「您能相信我,是我的榮幸。」
兩人之間的互動,可把新賽與西珏兩人都嚇得夠嗆的,一是新賽夠了解自家師父的怪脾氣,誰都看不上的樣子,他還真怕奧特這個老頭子,對著溫小姐來這麼一句:『嘿,你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好在,兩人現在都挺正常的······
似是知道新賽與西珏暗自吐槽的奧特與溫酒兩人相視一笑,隨即一人給了他們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隨後直接切入正題道:「溫小姐,聽說您有辦法弄掉這個可以殺人的怪牛?」
「我儘量。」溫酒微笑著朝奧特輕輕的回了一句後,從新賽手上拿過那一罐硃砂,伸出食指與拇指輕輕捻了一點,在手上搓了搓道:「硃砂很好。」
一直一臉緊張的看著溫酒的奧特,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道:「是嗎?這就好,我還以為我買的硃砂過期了呢!」
「怎會?」溫笑笑著搖了搖頭後,朝幾人道:「公雞血給我,你們都待在這裡等我,記住不准靠近古樹,也不准超過校門!」
看著溫酒突然凌厲的眼神,新賽等人下意識的遵從了溫酒的話,齊齊的朝溫酒點了點頭,並表示自己不會靠近那邊。
「嗯!」拿過那罐雞血的溫酒突然凝眉,一把打開蓋子,嘴角的弧度微微往下壓了壓道:「奧特先生,很抱歉,我只能告訴您,您這個並不是公雞血,而是母雞血!」
「Shit?」奧特瞬間炸毛,隨即一把接過那罐鮮紅的血液,剛準備給那邊的老夥計打電話,突然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怪風,那校門旁的百年老樹突然唰唰的開始搖晃了起來。
剛準備抬頭看向頭頂古樹的新賽突然感覺到腳踝一股平白的力量,一把將他掀起,狠狠的朝奧特的車頭撞去,這一變故發生得太快,快到連曾經同為警察的奧特都沒反應過來。
「新賽!」傑西雙眼一瞪,立馬朝新賽跑去,然而還未等傑西邁開第二步,腳踝處的頓時一片冰涼,那樣的寒意直接讓傑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哦~我的腳上,有東西,有手!」
「嗯。」溫酒點了點頭,眯著眼看著那兩股力量的鬥爭:『這古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顯然最後那盈盈綠色的微光還是不敵那冒著黑氣的死氣,很快,那綠色的光輝便直接被那死氣包裹了起來,在看那死氣時竟然比之前更加強硬了許多。
靜謐看完這場吞噬的溫酒嘴角一揚,眼裡點點猩光閃過,身形微微一動,一手提著傑西的衣領,一手直接揮出阿碧朝那團死氣刺去,運起丹田裡面的內力,腳下輕點,剎那間溫酒提著傑西的身影便到達了新賽旁邊,將人和新賽扔在一起的溫酒淡笑著朝兩人道:「它醒了,你們都是他們的目標!」
「啊!」突然感覺到自己脖頸一涼的奧特頓時驚詫出聲,想也沒想的直接拿著那罐雞血朝自己的脖頸處倒去,剛準備伸手將人提去車邊待著的溫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想也沒想的直接拎過西珏的胳膊,手上微微使力,直接將人給扔到了新賽一旁。
隨後才看向誤打誤撞將那股死氣嚇退了的奧特挑了挑眉道:「奧特先生,我想您應該可以自己過去!」
「當然,當然!」奧特滿口答應,一身雞血的朝新賽等人走去,走到一半時還忍不住轉身朝溫酒問道:「你剛剛是華夏功夫嗎?」
「不是!」溫酒搖頭,她學的是大齊的武功,可是華夏並沒有大齊,想到這裡的溫酒眼眸一暗,刺破中指,殷紅的血液直直的滴入那小小的一罐硃砂中。
一手托著硃砂罐,一手併攏食指中指,以血為引,和動著罐里的硃砂。數千年來,不管是在大齊還是在華夏,硃砂的神秘力量一直未曾消褪,古人認為鮮紅的硃砂可以辟邪,因此常常被撒入墓葬里,或是填塞在存放玉器的箱盒中,用以鎮宅、避煞、開運祈福。
至於古人有沒有硃砂的力量發揮出來,溫酒不得而知,但是溫酒可以肯定,至少現在的華夏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得心應手的使用硃砂了,硃砂在現在來說更多的只是用於一種符咒,力量根本不能發揮出其中的十分之一。
華夏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硃砂辟邪,卻不知道,染血的硃砂既可破煞,也可招煞,吸了血的硃砂才是真正的硃砂,這東西本就一正一邪,你鎮不住它,它就是邪,滅主,鎮得住,它就是正,開運祈福。
很快勾著嘴角的溫酒便感受到了從硃砂中激起的層層氣運,濃濃的圍繞在自己周身,四周的死氣更是垂涎的看著自己,就連遠處的新賽、西珏等人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溫酒周身有什麼紅紅的光暈,但是安撫好被狂風吹得亂動的頭髮,再仔細去看溫酒的身影時,卻又什麼也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