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很荒誕,別說這兩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就連原來一旁觀戰的司祭都有些不可置信。
什麼鬼,一個個都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地界之主,結印方式一模一樣也就罷了,為什麼以往無盡的時間內,兩人都沒有自己的結印其實只有一半的認知?
但是當下根本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眼見著那邊沖不過去的魂體迅速變小,幾乎就在眨眼間便成了那白布後面的人影模樣,並且整個魂體的身子非常輕盈。
在洛麗塔將手上的大刀砍下時,人影迅速的貼著大刀直接躲過了洛麗塔的一刀。
而軒轅即墨的輪迴當然也不會朝洛麗塔的惘生徑直砍去。
兩人快速在空中翻了個身的朝著對面的魂體看去,與軒轅即墨的沉寂不同,洛麗塔一直一睡一性子,很不巧這一次醒來的洛麗塔性子並不好。
雙手握住惘生的洛麗塔忍不住的朝那只有一團黑漆漆的魂體唾棄道:「呵,老怪物,沒有身體的感覺怎麼樣?有本事你丫別躲啊!」說著的洛麗塔也不管身旁的軒轅即墨直接提著手上的大刀,一話不對直接掄著上了。
看著這一幕的軒轅即墨默默的將手中的輪迴放下,眼底也帶上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
對面的司祭看著像是耍著洛麗塔玩兒的魂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雙退去餓了渾濁的眼睛滿是光亮的看著那黑色的魂體突然大喝道:「司慕!」
果然聽到這聲怒喝的魂體突然一震,隨即猛地朝司祭所在的屏障撞擊而去。
而另一邊剛剛走進的司巫一聽到這一聲怒喝,立馬將腳步停了下來,見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司巫臉色有些不好的道:「我聽見有人喊司慕了!」
「司慕?」霍然對這東西記得特別清楚,只是這傢伙的前些日子不是已經被夫人解決了嗎?怎麼還會出現?
「原來他叫司慕啊?」突然一直跟在幾人身後的蠻婉兒一雙睜開自己的一雙豎瞳朝那滿是陰邪之氣的地方望了望後,鬆開手臂上的藤鞭,狠厲的看著尤利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誰?」尤利微微一愣,說起來這人一雙豎瞳,本就連忙的尤利除了覺得自家阿巫好看以外,其他人在尤利眼裡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更被說換了一雙豎瞳的蠻婉兒,尤利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朝著蠻婉兒攤了攤手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尤利殺的人實在是太多,當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更別說殺他的理由了!」
「是嗎?」淒冷一笑的蠻婉兒滿臉扭曲的朝著尤利最後回了一句後,直接朝人甩去了自己的藤鞭。
蠻婉兒的藤鞭與一般沒有生命的鞭子不一樣,因為這條藤鞭就是蠻婉兒自己的尾巴。
說實在的對於蠻婉兒攻勢有些不以為意的尤利想了想後,嗅了嗅鼻子,最後才邊躲邊回道:「哦,小姐,我知道你是誰了!」尤利認人不行,但到底是製毒世家,嗅覺可是一個大的優勢,幾乎是只要聞到過的,尤利保准能夠過鼻不忘。
看著尤利如同小狗一樣的動作,司巫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的咧開了唇瓣,而南宮則是有些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自己雙眼,因為有些疲憊,乾脆直接將自己的重量全部託付給了霍然。
像是在漫步一樣悠閒的尤利躲過了蠻婉兒一鞭又一鞭的鞭子,想了想後還是開口好心的提醒道:「忘記跟你說了,我眼睛有些異於常人,我雖然不認人,但是我認其它的東西!」
「所以,如果你這條尾巴也不想要了,那我就免費給你截肢了啊!」說完話的尤利手上便出現了一下快薄薄的刀片,這樣的刀片南宮知道,至少可以在這男人身上搜出來不下百片。
說起尤利為什麼要對蠻水兒下死手,其實怪就怪在蠻婉兒在將還在羅盤裡的司巫遞給他時,是直接扔的,是扔的!從來都容許任何一個人傷害阿巫半分的尤利當時衣袖裡的針管便直接刺入了蠻水兒的心臟。
其實若不是當時與軒轅即墨匯合要緊,尤利當時也會想要直接毀了眼前的這個不人不獸的東西。
眼見著又朝自己揮來的藤鞭,尤利手上的刀片頓時刁鑽的斜面滑過了藤鞭的中央。
「嗯!」頓時發出一聲悶哼的蠻婉兒沒有理會藤鞭裡面流出的猩紅色的液體。也還是沒有放棄的狠狠的朝尤利抽去。
「呵!」淡笑一聲的尤利直接將眼神鎖定字啊了蠻婉兒的手臂上,他記得這兩兄妹就是那樣用右手掐著法訣,將阿巫關進那個盤子裡的!
腦海中想到便會做到的尤利在蠻婉兒奮力一鞭時根本沒有想躲的意思,直接任那東西鞭笞在了自己肩上,而自己手指間的刀片也是在同一瞬間挑斷了蠻婉兒的手筋道:「沒有能力護著,就不要慣著,明白嗎?」
悠悠在蠻婉兒耳朵旁留下這樣一句話的尤利趁著蠻婉兒怔愣的瞬間,直接用刀片滑過了蠻婉兒的脖頸。
一道血痕瞬間春現在了那白玉似的脖頸上,雙眼微微掙扎著顫抖著的蠻婉兒看著逐漸變灰的天空,突然釋然的勾起了這一世唯一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扭曲得難看,卻是蠻婉兒放了自己的最後一個笑容,剛剛那個男人恩說得沒錯,沒有能力護著,那就不要慣著,其實造成小水真正死亡的原因是自己把?是自己呢!
「她不想活了。」聽到尤利將自己教育給他的話,再用來說教給別人,司巫調侃的看了眼尤利後道:「不錯啊,小魷魚,挺活學活用的啊!」
「那是!」尤利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司巫不算讚揚的讚揚。解決完身後一直跟著的小尾巴後,一行人到底還是沒有繼續滯留在原地,而是快速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這邊看著朝自己拍打而來的司慕,司祭眉頭一皺,忍不住的朝指著司慕道:「好你個小兔崽子,老子要收回你的姓氏與名諱,你丫的個小崽子,給老夫滾、滾得越遠越好!」
「滾?」司慕依舊像是公子如玉一樣的嗓音淡淡的在當場的所有人耳中響起道:「收回我的姓氏?」
「司祭,你知道嗎?連你師祖的姓氏都是我司慕給的。」黑色的魂體一邊優哉游哉的躲過洛麗塔的攻擊一邊繼續道:「繼續名諱,司祭我記得這個名諱是我自己侵入你的腦電波,將吾這個名字確定下來的。所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該死的!」不管眼前人不人鬼不鬼、怪物又不怪物模樣的司慕,司祭還是有些噁心剛剛司慕的那一番言論,該死的真的是膈應到他了!
更讓司祭感到無比膈應的是,明明一聲邪氣,連魂體都變成了黑色,可這傢伙好像還真的是神魂!一想到自己這個想法的司祭就忍不住的字啊心底里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