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因為可能發現屍體的地方並不是死者的真正死亡現場。」這個沉木要比小邇次郎了解得多,所以便接著小邇次郎的話道:「還有一種便是,他們的死魂被人惡意收走製造傀儡或者養一個鬼娃娃?」
「鬼娃娃?」小邇次郎不了解這方面的東西,但是他暫時沒有深究這些,而是將心底的猜測繼續告知沉木君泰道:「沉木,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刀鞘吞噬了他們的靈魂?」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沉木君泰點了點頭道:「而且,這兩者之間的共同點便是,都是經過了大型的祭祀或者祈禱活動!也許聖物是需要用人來做祭品也不一定。」
「那這次死者共多少人?」沉木君泰突然不知想起了什麼,滿臉嚴肅的看著小邇次郎道:「如果連死亡人數都是一樣,那刀鞘吞噬靈魂······」
「三十二!」小邇次郎面無表情的朝著沉木君泰吐出了一個數字。
「果然,最好的陣法、最好的祭祀都是要用人來獻祭的。」聽到小邇次郎的回答,沉木君泰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彎了彎嘴角,他想他知道他的陣法到底是缺在哪裡了!
「什麼?」小邇次郎沒有聽清楚沉木君泰最後嘀咕的那一句話。
這時前面裝作聾子的司機也正好踩下了剎車,朝著身後的兩位閣下道:「族長、小邇次郎閣下,車在這裡停下了!」
「嗯。」小邇次郎點了點頭,沒等沉木君泰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推開車門就準備朝軒轅即墨與溫酒下榻的地方走去。
「誒、等等!」還好反應及時的沉木君泰一把抓住了小邇次郎的手臂道:「你急什麼?別望了,這裡還有象世葛布那個老傢伙!你這樣進去,是想怎麼給他解釋?」
「抱歉。」小邇次郎沒有反駁直接低頭道歉,但是眼底的焦急之色還是讓沉木君泰看得明明白白。
輕嘆了一口氣的沉木君泰,徑直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內應在離小邇次郎微微有些遠的地方囑咐了幾句後,這才掛了電話,朝著小邇次郎道:「現在可以了,進去吧!」
「你在象世葛布身邊安排了人?」一邊將自己的木屐在青石板路上猜得『磕磕』作響,一邊朝著沉木君泰問道:「這裡面有多少人是你的?」
「次郎、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沉木君泰跟在小邇次郎的後面道:「我也很像安安穩穩的做個閒人、無事時擺擺自己的陣法,鑽研鑽研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拿鬼娃娃說吧,前些天我買的那個鬼娃娃我都還沒有研究透徹呢!」
「所以我並不想控制在別人手中,這世道,除了自己掌握真正的權利後,才能真正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嗯,只要不捲入小邇家族。」小邇次郎沒有空跟自己看不透的好友打太極,乾脆便直來直往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呵、」輕輕笑了一聲的沉木君泰看著依舊還是單蠢得可愛的小邇次郎,舌尖卻是忍不住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嘴角也微微勾著,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一般。
沒有深究沉木君泰那一聲調侃似的笑聲的意思,小邇次郎直接雙手沿著褲縫併攏,朝著門口的兩位年輕的士兵彎腰九十度道:「你好,麻煩你通報一聲你家邢先生,就說小邇次郎來訪。」
「你剛剛不是來過嗎?」嘀咕一聲的影衛,看著面前這禮行得如此到位,也不好說什麼了,虛握拳頭抵住唇瓣輕咳了一聲後,朝著軒轅即墨與溫酒二人的房門敲了幾聲道:「先生、夫人,小邇次郎閣下說要見你們。」
「嗯,讓他進來。」溫酒盯著眼前這個套上了刀鞘阿碧,通體冷寒,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濃郁,同時,溫酒還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東西上面的邪氣與死氣。
伸出手肘戳了戳一旁裝傻的男人道:「這東西,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你們地府的東西!」
「夫人、絕對不可能。」軒轅即墨連忙與這個惹了自家夫人不愉快的東西撇清關係道:「我們地府的東西絕對為夫人命是從!」所以這個敢傷了自家夫人的東西,絕對不是自家的!
「呵、」冷哼了一聲的溫酒看著桌子上面裝死的阿碧,朝著門口指了指後道:「那兒、門在那兒,從哪來的往哪兒去!」
「嗯?邢先生、邢夫人!」剛進門的小邇次郎見到溫酒正好指著自己,便有些疑慮的看了看身後的沉木君泰道:「邢夫人,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因為看到了那束光亮過來的。」
「行了!」本來心情就不算是很好的溫酒擺了擺手,意味不明的朝著一身鬼氣的沉木君泰笑了笑道:「拿走。」溫酒指著桌上終於不裝死了的阿碧眯了眯眼睛道:「需不需要送?」
「不用。」小邇次郎不疑有它,上去就準備將眼前的阿碧握在手中。
一旁的沉木君泰剛想將人拉住,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皺著眉頭眼睜睜的看著小邇次郎被阿碧在手心劃上了一道口子。
「邢夫人!」沉木君泰一驚,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