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昨天那小子打電話過來,告訴自己與齊博正在島國並且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進行旅遊時,王恪的痘痘啊,那可是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往外冒著。更被說,這事兒要是被爸媽知道了,估計等待自己的也是工資卡上交。
越想越有火氣的王恪抿了抿唇,將手上的文件放在自己眼前,期望這樣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很可惜,王恪的心中所想並不是助理的所想,齊燈來自沿海岸的旅遊城市,曾經沒有與京城齊家攀上關係時,一家三口就以出海為生。
而那一家子也是挺有趣的,聽齊燈自己說,自己叫齊燈還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希望自己能做夫妻兩的燈塔,能夠讓一家三口永遠的不在海上迷失方向。
乍一聽這個家庭還是挺樸實的,所以齊燈也是那麼樸實,可直到齊燈將這個說法講出來後,撓了撓頭再講出另一個版本時,即便是王恪也忍不住的咧著唇笑了一號一會兒。
原來那時候要上戶了,兩口子沒啥文化,去給孩子上戶口錄名冊的時候,什麼齊蝦、齊魚、齊蟹的都取了個遍,結果那錄戶口的硬是沒有同意。
原因嘛,人家也是個剛從學校出來的小丫頭,聽到這名字,頓時就愛心泛濫了,硬是讓夫妻兩重新取名,可是呢,齊燈他媽懶得跑了,踹了踹自己的丈夫,剛想生氣。
哪裡知道,這一看就將靈光看了出來,齊燈他爸一直都是光頭,亮得跟燈泡一樣,所以,齊燈的名字便被他媽這麼靈光一閃的給定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得好,齊燈這小子的確有時候點子還不錯,但是有時候,對於一些情商上的東西卻硬是轉不過彎來。
這不聽王恪說完後,齊燈頭一次的眼觀鼻子給王恪倒了杯水遞給王恪道:「這個、王副市長,您多喝喝水,有助於排毒。」
「嗯。」頭一次能享受到齊燈這般『懂事兒』招待的王恪倒是驚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含笑看著自己的齊燈,王恪的嘴角正慢慢的靠近杯沿。
「因為,我覺得齊博表弟,估計就算您讓他們回去了,他們也還是會因為好奇又偷偷的過來。」齊燈認真的思索了片刻後,巧合的掐著王恪的唇瓣剛挨上杯沿時,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後者,一杯水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感情,這小子這杯水是為了讓自己提高免疫力,然後接收來自這人的再一次暴擊?
好吧、反正暴擊也受了的王恪秉持著不喝白不喝的念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後,看著齊燈道:「如果能讓他們的喪事趕緊辦完,趕緊召開會議,我腦門上的痘痘也就沒啥大事了。」
「啊?」依舊沒有什麼好話的齊燈剛想說話,結果看了王恪熟悉的警告的眼神後,立馬閉了嘴,並且還順帶著做了一個將嘴唇拉上的動作。
「嗯。」滿意的點了點頭的王恪這才滿心怡然的將文件夾裡面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抽出來,處理、審批,以及順便還給自家弟弟發了個簡訊,勒令他千萬不能將這次的旅行發朋友圈,什麼東西都不能發。
要是爸媽看到了,自己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滿意的看著自己編輯出來的威脅話語,王恪精神抖擻的,非常愉悅的將手指按上了發送二字上。
得到了王凱那小子一個遵命的表情後,王恪頓時覺得自己腦門上的痘痘也沒有那麼疼了。
但是轉念一想,抬頭看向杵在自己面前的齊燈,雙眼微微失神,話說,也不知道軒轅先生與溫小姐那邊在幹什麼?小邇二郎的死亡究竟與那兩人有沒有關係?
在京城無所不知的王恪王副市長突然就有些氣餒了,自己連下個棋都不夠那人看的,更別說現實生活中了,人家可是世界大佬,自己、自己頂多能在王凱那小子面前說說威脅挑釁的話了。
「哎!」深深嘆了一口氣的王恪皺起了眉頭,對一旁的齊燈揮了揮手道:「聯繫一下邢樂邢中將那邊,看看京城那邊的情況。」
「好的,副市長,您等一下。」手忙腳亂的將自己手上電腦翻開的齊燈、工作能力倒是還不錯,要不然王恪也不會留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待上這麼久。
難得放了回長假的邢樂正大搖大擺的跟個痞子一樣,坐在自家愛人的辦公室里,手中還抱著一盤切好了的各色水果,眼睛卻是眼冒猩光的緊緊的盯著電視屏幕。
那上面,是正在直播的愛人,受京城電視台的邀請,溫鶴一身正裝,面帶微笑的與主持人一來一往的開始閒聊著一些事情。
邢樂知道這檔子節目,請來的都是一些在某些領域有特殊地位的人,而溫家雖然兼具很多方面,但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溫鶴如果在八年前一手將瀕臨垮台的溫氏集團從邊緣線上拉回來的經歷。
聽著自家那口子一口一個謝謝的朝辦公室外面明目張胆的看著直播的兩個女人一個男人說去。
聽一遍還好,聽第二遍,邢樂有些樂呵的想到,自家那口子還真是不太適合上節目,瞧瞧,這話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句。
說到底三遍的時候,邢樂『嘎嘣』一聲,將嘴裡的不知道是什麼果肉狠狠的用牙齒研磨著,很好,很好,今晚他會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麼叫做不能有其他惦記的人!
「咔嚓」一聲,邢樂又將盤裡面的水果放在了嘴裡,狠狠的嚼了一下,就算是嚼當初那麼蠢離開小太陽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