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走下樓梯的霍然卻突然往樓上跑去,只是下意識覺得有問題的幾位當家的以及軒轅無名和溫鶴也逾越的朝樓上跑去。
「怎麼了?」霍然深吸了一口氣,止不住的渾身顫抖的咬著牙道:「你們沒有聽見嗎?」
聽到霍然的話,頓時還在朝上跑來的軒轅無名與溫鶴頓時停下了腳步,門口的幾位當家的也是瞬間沒有了動作,皆是瞬間屏住呼吸,聽著裡面傳來的醫療警報的聲音。
納蘭一時間臉上駭然的看著霍然道:「霍然、儀器的警報器怎麼會響?那是老大唯一能續命的東西!」
「儀器警報器發出聲響,只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有人拔了所有的人體器官助力器,還有一種。」霍然走到一旁,狠狠的砸向了樓梯的扶手,眼裡的慍怒與悲傷不言而喻。
「不、不可能的!」納蘭搖了搖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只是僵硬的抖了抖臉上的肉道:「我,」納蘭眼皮一顫,嘴唇也哆嗦著道:「我們!」
說話困難的納蘭伸手虛握成拳頭,在空氣中點了點後,倏地朝自己的嘴巴捂去,整個人都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深吸了一口氣道:「可以想好一點,是、沒準是···」
眼看著納蘭難受成這樣子,赫瀾也是眼角泛紅的一把將這個女人緊緊的按在了懷裡,啞著聲音道:「沒準是夫人已經找到了救當家的辦法!」
「對、就是這樣的!」麥臻同樣睜著自己的眼睛,他受軒轅即墨的恩惠最多,所以此時,麥臻的眼裡已經泛起了一層薄霧道:「要不然、要不然夫人怎麼會叫白涵將商禾找過來呢?」
「是吧?」見所有人都沒有認同自己的回話,麥臻一把擦掉滑下來的金豆子,轉而雙手狠狠的抓住白涵的手臂,緊緊的盯著白涵喊道:「老白,你說是不是!」
「是!」白涵聲音一提,朝著麥臻狠狠的應和出聲。
能理解這些人情緒的溫酒卻並沒有與之一樣的情緒,所以還算理智的溫鶴朝著幾人皺著眉開口道:「裡面發生了什麼,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先進去看看比較好!」
「我贊同。」軒轅無名嘴上優雅的笑容消失,和幾位當家的不一樣,軒轅無名的理智與克制向來是世界上都少有的存在,雖然同樣步子不穩,但是軒轅無名還是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從口袋裡根本不用眼睛,便能知道哪個房間配哪把鑰匙,拿出鑰匙的軒轅無名緊緊的閉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顫抖的將鑰匙朝鑰匙孔插去。
「叮、」的一聲,鑰匙被擊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音,聽到聲音的霍然看著呆愣著的軒轅無名,微微向上看著道:「挨不到的,我們都挨不到那門。」
「怎麼可能?」溫鶴有些驚詫的連忙上前,虛探著朝房門處探了探後道:「有層屏障,像是···」
「嗯?」聽到霍然與溫鶴的話,麥臻等人立馬上前,都是憤怒又焦急的朝門口摸去。
「是夫人!」
「是小酒!」這時溫鶴與白涵突然異口同聲,兩人一人眼底帶著欣喜一人則帶著無限的擔憂。
白涵欣喜是因為夫人說過商禾是救當家的關鍵,所以她要他將商禾帶來,而眼前的這道屏障,就像是當初當家的第一次中了邪術昏迷不醒時,夫人也是這樣將她的小屋子外面設下了屏障。
溫鶴擔憂則是因為小酒的性子他知道,從霍然等人的話語中,他大致能夠猜測到,軒轅即墨的傷勢到底怎麼樣,能將這樣的傷勢救好,他的小酒,到底要付出生命樣的代價?
「等下!」並沒有因為高興而喜形於色的白涵朝著暗處的影衛道:「你們幾個,去這間房間內外的各個窗戶外看看,看看能不能破了窗戶進去。」
「是!」影一下來朝著白涵點了點頭,一個人率先朝著最大的窗戶走去,他跟軒轅即墨的世界最長,也是最為放得開不是那麼怕軒轅即墨的一個影衛。
說實話比起尤利家族,他更喜歡軒轅家族,只要有能力便能手到任何尊重的制度,所有的一切只會因為你的能力出眾而特殊。
將幾位當家的動作收入眼底的影一同樣倒掛著一條繩上,朝著那玻璃處重重一推。
「啪、」的一聲,影一狠狠的黏在了那屏障上。
而此時將「卍」字已經畫到軒轅即墨肚臍處的溫酒卻像是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似的,整個人都突然往前一傾,手中的硃砂更是率先被溫酒抬高至了頭頂,沒有灑下一滴。
猛地偏頭朝窗戶處望去的溫酒,狠狠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將那眼前的瘴氣甩開後,開口帶著靈力的朝著外面的人道:「都不准碰屏障,退下!」
溫酒的聲音帶著靈力,並不受房間隔音的阻擋,非常順暢的進入了幾個人的耳朵,一次同時貼在窗戶上的影一突然後背一涼,快速的從繩子上落下,隨後從正門進入,朝著幾位當家的望了一眼後,隱去了自己的身子。
似乎像是被鄙視與嫌棄了的幾位當家的,頓時眼觀鼻子,口觀心的,也不去理會影一的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