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屍魔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她說邪道人並不是怕她,而是怕和她爭鬥鬧出的動靜太大,引來陰間的擺渡人……
這陰間擺渡人所指的應該就是陰曹地府的陰差吧,養父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就曾被陰差索命。
養父的身後沒有枷鎖,邪道人的身後也沒有枷鎖,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被陰曹地府通緝,被陰差追捕的人。
或許我可以把紙人紮成陰差的模樣。再讓紙人拿著鐵鏈,製造一些聲勢來嚇唬邪道人,逼得他不敢鬧出太大動靜,無法使出全部的力量。
如今我從通天秘術上學會了更深的扎紙術,雖說無法像養父那樣熟練操縱紙人,但維持個一時半會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要命的問題是。我不知道陰差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沒辦法讓紙人的身上具有陰差那麼強的陰氣。這樣一來肯定會被那狡猾精明的邪道人所識破。
我愁眉苦臉的把這個難題對張聾子說了,而他卻微微一笑。對我說道:「這有什麼愁的,我有一次去亂墳崗收池的時候,見過一次陰差,大概模樣我還是記得的。而且,我可以用收池人的秘術,把我酒罈子裡的鬼魂附在紙人身上,這樣一來紙人身上不就陰氣逼人了,只是和陰差的陰氣相比差遠了。」
「那沒關係。這人活的時間越長就越怕死,就和人越有錢越摳的道理一樣,這些偽裝的陰差絕對能夠嚇唬到他。」我興奮的對張聾子說道。
其實這個道理,我也是從養父身上所領悟到的。養父和邪道人一樣懼怕陰差追捕,長年累月的恐懼,已經讓他們變成了驚弓之鳥。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和張聾子兵分兩路,他要趁白天邪道人開道場的時候,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把詛咒之物放在房梁下面。而我則去縣城裡採購扎紙人的皮子、特殊的染料、還有類似陰差手裡的鐵鏈等物。
這一切的進展都出乎意料的順利,幾天後我的厭勝之術和陰差紙人都大功告成了,而接下來就到了和邪道人決一死戰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