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的人全都怒不可遏,紛紛揚言要追殺到底,以振道宗威名。唯有茅山掌門還能保持幾分沉穩,吩咐旁人通知玄清門弟子,讓他們把自家掌門接回去好生救治。
凌邪也終於放開了捂著我的手,拖著我眨眼間就遁出數百米距離,再輕輕一躍,便由地底騰上高空,速度快得叫我根本無法適應。我狼狽地求他慢點兒,他反而飛得更快,但同時也不動聲色地在我身邊施加了一個小小的結界,抵擋掉所有會讓我感到不適的因素。
這個傢伙跟凌無殤還真是親兄弟,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傲嬌,明明都已經做出了體貼的行為,臉上就是死也不肯顯露出來,嘴上就更不可能承認了。真不知道他們小時候到底經歷過什麼,怎麼會培養出這麼奇怪的性格。
正想著,凌邪猛地停了下來,我毫無心理準備,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撞向他的後背。他反應極快地側身避開,我本能地雙手亂揮想要抓住點什麼,好讓自己停下來,可只抓到滿手空氣。眼看著就要撲進另一人的懷裡,凌邪又眼疾手快地把我扯住了。
我的臉距離那人的胸口只差毫釐,幾乎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能看清楚他衣袍上精緻的暗紋。
這時,凌邪猛然用力,我被扯回去,直接撞進他懷裡。他的魂體又冷又硬,像石頭一樣,我只覺得背上一片鈍痛,全無半點旖旎的念頭。肩頭的酸痛感也同時傳來,我用另一隻手揉著,怨念地衝著他抱怨:「胳膊都快被你拉斷了!」
凌邪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眼底戾氣畢露,懾得我心尖發顫,再不敢多言。凌邪哼了一聲,轉而望向對面的凌無殤,冷聲質問:「那印璽你如何偷到手的?」
凌無殤笑了:「怎麼能是偷的呢,明明是你親手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