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深切懇談,雖然杜明誠尚有諸多秘密大事未曾坦誠相告,但憑他往日為人處事,龍星圖願意再給予他一份信任,兩人最終握手言和,繼續並肩作戰。
然,龍星圖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杜明誠按下書房機關,厲二爺從一道暗門裡面走了出來。
而杜明誠一步跨出,單膝跪地,言行再無之前隨意,謙恭行禮:「少侯爺!」
厲二爺俊朗面容亦是少見的嚴肅:「杜大人不必多禮!」
杜明誠起身,請厲二爺在會客室落座後,單刀直入的問道:「少侯爺,您意下如何?」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英雄出少年!」厲二爺眼中露出讚賞之意,「經過昨夜至今日的試探,龍星圖的表現可圈可點,品行、武功皆屬不錯,智謀嘛,你最清楚。」
杜明誠道:「龍星圖的足智多謀,觀人觀事的細緻入微,少侯爺身在武陽縣的日子裡,定能親眼所見。」
「呵呵,那你不怕他察覺出你在算計他?他徹夜不眠辛苦奔波替你尋人,結果卻是你在設局,行一石二鳥之計!」厲二爺薄唇傾出戲謔的弧度,頗有些幸災樂禍,「我估計啊,依據那少年的火爆脾氣,真會以江湖之道,取爾性命!」
聞聽,杜明誠臉色頓時難看,「難道少侯爺不伸一把援手麼?」
「你沒看見呀,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厲二爺立刻垮下俊臉,捏了捏後頸,「早上被他一通狠打,現在還痛著呢。」
杜明誠眉頭一緊,忙道:「少侯爺,星圖畢竟年少,性子還需磨鍊,您千萬別……」
「不會,我挺喜歡那少年的。」厲二爺一甩手中摺扇,姿態閒適,眉眼含笑,「那鍾無山是奇人,教出來的徒弟更是骨骼清奇,乃這混沌亂世中難得的一股清流啊!」
聽聞,杜明誠卻擔憂地問:「不知少侯爺是哪種喜歡?星圖為人嚴肅,最不喜人拿他容貌說笑,若是少侯爺總這般戲弄他,怕是會出事的。」
「能出什麼事?兩個男子之間……」厲二爺眼尾上挑,桃花眼中盪出幾許耐人尋味的笑痕,「呵呵,本公子可真不好男色啊!」
杜明誠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是,萬一星圖一怒之下,甩手走人,那二十天後,安國侯爺交待的重任,誰來擔當?或者,他叫鍾離出手,少侯爺可不一定是對手啊!」
提起正事,厲二爺神色凝重起來,「家父飛鴿傳書,太后老人家臨終時,採納家父的建議,頒下懿旨召四皇子回京,但太子和嚴荊一黨定會派出殺手沿途暗殺四皇子,而皇上既不派兵接應,又不允許青峪關守將護送,這明擺著用意兇險,端看四皇子自己的造化了!」
說到這裡,他起身朝杜明誠抱拳,「為今之計,只有杜大人可倚仗丹書鐵券,安排高手護送四皇子從武陽縣到京城的千里歸京之路!」
杜明誠忙回禮道:「請侯爺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只是,從青峪關到武陽縣怎麼安排?這一路同樣危險重重啊!」
「我已命石楓和石橋趕往青峪關,必須趕在朝廷傳旨太監未達之前,與我兄長厲硯白商議出一個裡應外合的計策,我們要確保在不違反聖旨的前提條件下,保證四皇子能夠安全抵京。」
「少侯爺考慮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