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慍十五歲入軍營,至今整整十年,歷經無數戰役,面對無數生死,早已練就處之泰然,行之穩然。
他手法嫻熟地為厲硯舟清毒、止血、上藥、包紮,除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盡在不言中的擔心之外,不忘調侃厲硯舟,「京都戍衛怎敢傷你?他們是不想活了吧!我猜,這傷應與龍師爺脫不了干係。」
厲硯舟面色蒼白,眼露笑意,「明誠兄為了四皇子,可是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兒,我若是不能完璧歸趙,豈不是有負於明誠兄?」
周慍莞爾,「呵呵,多年不見,你們兄弟二人依然是性格迥異啊!」
「嗯,我大哥性子冷,若是見了星圖,估計倆人一整天也說不到三句話。」厲硯舟笑著附聲道。
「不過,我倒是從未見過你對哪個人如此上心,若是姑娘,還算講得過去,可龍師爺是男子……」
周慍的疑問,換來厲硯舟笑而不語,周慍便不再多言,完成傷口處理後,還需為厲硯舟更換乾淨的衣衫,否則濕衣裹身,寒氣入體,將會引發傷口潰爛及風寒。
「龍師爺!」
周慍打開車門,溫聲呼喚,「請你幫我搭把手。」
龍星圖不疑有它,立刻上車幫忙,誰料,面對服箱裡的一摞備用男裝,及周慍明顯的眼神,她刷地臉龐紅透,「四皇子您讓我幫……幫二爺更衣?」
周慍頷首,語氣理所當然,「對,處理傷口我在行,更衣這種雜事,需要龍師爺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