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人,但你先前受過傷,也需要滋補的。」厲硯舟理直氣壯,「對了,你好好用藥了麼?背部疤痕祛除的怎樣了?」
龍星圖一口燕窩吃下去,不禁感慨道:「果然是好東西啊!整天吃著燕窩魚翅山珍海味,難怪看不上我的陽春麵。」
厲硯舟氣笑不得:「呵呵,二爺昨夜才陪你吃了坨掉的陽春麵,你忘了麼?」
「聽起來,你挺委屈的?」龍星圖白了他一眼。
厲硯舟擱下筷子,凝著她的眼神含情脈脈,「佳人在側,秀色可餐,於我而言,陽春麵亦是山珍海味。」
「這富家風流公子講起情話,是不是皆手到擒來?」龍星圖中他的情毒太多,雖然仍會羞臊,但習慣了,便沒那麼容易手忙腳亂不會應對,「方才那丫環,水靈靈的眼睛裡都是你,生得又漂亮,怎麼沒收進房侍奉?」
她神色淡然,語氣平平,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聽到厲硯舟耳朵里,卻是十分歡喜,「星圖,你是不是吃醋啦?」
龍星圖想把燕窩扣他臉上!
厲硯舟正色道:「紫鳶的心思,我當然知道,這侯府里未婚的丫環,至少有一半人,不是肖想我大哥,便是打我的主意,做不了妾氏,哪怕當個通房,也能享榮華富貴。但是啊,我們兄弟二人志不在此,大哥要練兵,我要查夏家案子,一整年在家呆不了幾日,何苦害了人家姑娘?」
「唔,總算沒壞了良心。」龍星圖抬了抬下巴示意,「甭廢話了,你倒是趕緊吃飯,呆會兒還要喝藥呢。」
「好。」
膳後,龍星圖盯著厲硯舟喝光半碗藥,又逼他躺下歇息,他不肯睡床,生怕龍星圖忌諱男女之別,扔他一個人在臥室,便堅持躺在外間的搖椅上,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
「你整日哪兒來那麼多話呢?」龍星圖實在想不明白,她所認識的男人,皆是寡言少語深沉內斂,唯獨攤上這麼一個話嘮!
厲硯舟卻是笑眯眯的,「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疤痕祛除有效麼?」
「不知道,只用過一次藥。」
「怎麼沒有連續用藥呢?」
「鍾楚進了大牢,我自己不方便上藥。」
「那我幫你……」
「不行!」
龍星圖無情地打消男人潛在的色心,「鍾楚現今回來了,她自會幫我!」
「你當初受傷,是我救治的你,你身子該看不該看的地方,我早便看過了!你滿腦子都是鍾楚,在你心裡鍾楚是不是比我重要百十倍?」厲硯舟極為不滿,哪怕鍾楚是個姑娘,他亦是嫉妒吃醋,「我的黑絲軟甲,連我大哥都沒有,你居然……你實在是傷我的心。」
龍星圖沉目:「那我把黑絲軟甲要回來還給你!」
「我並非捨不得黑絲軟甲,我是擔心你會受傷,你知道上回險些嚇死我麼?若再來一次的話,我承受不住!」厲硯舟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