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率先邁步,「走吧,厲將軍!」
厲硯白轉身之際,不動聲色的睇了一眼雕花門,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誰會不了解誰呢?
侯府大門外,士兵駕著馬車在等待。
龍星圖雖覺疑惑,但並沒有多問,坦然上車。
厲硯白在她對面落座後,抬了抬下頷示意她看向右手邊的服箱,解釋道:「給你準備了大氅,呆會兒下車後會比較冷,披上暖和些。」
語落,他吩咐士兵啟程。
宵禁時辰已近,士兵卻憑藉大將軍令牌,一路駛出城門,往城郊而去。
龍星圖拿起狐裘大氅,由衷輕嘆:「原來將軍是有備而來。那麼……呵,既然將軍心如明鏡,又何必搭台唱戲,多此一舉呢?」傲世逆修
厲硯白目光直直盯著她,「既然你攔著不想揭破,我豈敢不配合你?龍星圖,其實總有一天,你,我,硯舟,我們三人需要公開面對的。」
龍星圖忽然有種紅杏出牆,被丈夫捉姦在床的狼狽,她下意識偏頭躲避他的視線,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厲硯白道:「硯舟從小任性,我總以為待他長大便好了,但事實證明,他本性難改。可是,有些人,註定不是他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龍星圖攥拳,心臟抑制不住地加快跳躍。
厲硯白拉高左袖,露出光潔的左手臂,他指著正中一塊月牙形疤痕,輕聲問道:「你還記得它麼?」
龍星圖一震,久遠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入大腦,她面色漸漸蒼白,身軀緊繃成一線。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認識它,並且知道它從何而來。」向來無堅不摧的厲硯白,一瞬間竟如鯁在喉,他說:「莘兒幼時被野狗咬傷左小腿,留下了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她傷心哭鬧不止,我便讓她在我手臂上重重咬了一口,意為陪她共患難。龍星圖,女大十八變,但無論怎麼變,總會留下曾經的影子,你說對麼?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