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nèi mù,與張清的初步調查出入較大,龍星圖詫異道:「打鑼人肖虎中邪之後的症狀,與羅大叔完全無異嗎?」
羅大娘道:「不一樣,老肖醒來後莫名其妙地雙目失明了!雖然老肖不聾不啞不是傻子,可他忘記了所有事情,甚至啊,連他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張清慚愧不已,「我上次來得匆忙,打聽了大概的情況便回來了。」
這幾日衙門裡每個人都幾乎是在連軸轉,疲憊辛苦之餘,有所疏忽在所難免,所以龍星圖沒有責備,只是囑咐道:「吃一塹長一智,日後須得走一步想三步才行。」
「是。」張清虛心應下。
龍星圖想了想,又問道:「羅大叔識字嗎?」
「原先啊,能識幾個,要打更嘛,自從中邪後……哎,甭提了。」羅大娘扭頭看一眼形同廢人的羅炳,滿面愁苦。
龍星圖目光落在羅炳臉上,老頭兒迷怔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假裝,她端起水碗喝了一口,道:「羅大叔在中邪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或者說,他是否留有特別的東西?」
「啥特別的東西?家裡啥都沒有啊。至於異常行為……」羅大娘絞盡腦汁好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哎有了,龍少爺,你說怪不怪,每回他家大侄子過來,他就要瘋鬧一場,要麼躲在茅房裡不見人,要麼又喊又叫,自個兒往墳地里跑,實在讓人家大侄子寒心哪!」
聞聽,龍星圖眼中浮起異樣,「就是大娘方才所說時常接濟你們的大侄子嗎?」
「是呀。」
「大侄子怎麼稱呼?多久來一趟?他做何營生?」
「他叫羅家武,是羅家最有本事的人。原先哪,家武是咱武陽縣衙門的捕頭,我家老羅打更的營生就是家武安排的,後來錢大人調任,家武就跟著錢大人走了,如今在豫州當大官呢!他呀,貴人事忙,一年才能回來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