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舟陡地欺近嚴旌,低聲道:「老東西,小侯爺我忍你很久了,你做的那些腌臢事兒,我一件件都給你記著呢!你聽清楚,龍星圖若是少一根毛髮,我便挖你嚴家祖墳;她若是死了,我定讓你嚴家雞犬不留!」
凜冽的殺意,充斥在嚴旌耳旁,仿佛一柄寒刀擦過頸項,令他猛地打了個激靈,而回過神來,厲硯舟已闊步向前,揚長而去!
……
月上中天。
一隻信鴿悄然飛入安國侯府。
石橋吹響口哨,鴿子聞聲辯位,穩穩落於他肩頭,待他取走綁在腿上的信筒後,展翅飛去!
此時,書房內室,燈火明亮。
「父侯,如今是賢親王duó quán擴勢的最佳時機,皇上忌諱結黨營私,日後朝上朝下,我們儘量與賢親王避嫌。另外,太子失勢,被賢親王取而代之,嚴荊老賊怕是會狗急跳牆,我們須加倍防範!」
「那是自然。太子雖然被圈禁,但儲君之位仍在,恐怕嚴荊會抓住這根稻草,將太子提前扶上那個位置!」
「少主,急報!」
門外,石橋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父子談話,厲硯舟快步開門,從石橋手中接過信筒,凝聲道:「南邊還是北邊?」
「南邊。」
「在外候命!」
「是!」
關上門,厲硯舟回到內室,一邊拆信,一邊說道:「父侯,是杜明誠的加急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