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慍驚怔,「龍星圖有難?」
「是啊,我入城之前,剛剛接到武陽縣劉捕頭的密信。」厲硯舟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竹管,「你看看。」
周慍接過東西,滿臉狐疑,「你不是一直與杜明誠單線聯絡嗎?怎麼又換人了?」
厲硯舟道:「沒換,是增加了一個。咳咳,星圖知道杜明誠是我的奸細,她不高興,我便又策反了劉捕頭,幫我盯著星圖的動靜。」
周慍一邊拆信,一邊調侃,「呵,堂堂的少侯爺,為了一個姑娘,居然這般使手段。」
「星圖她是一般的姑娘麼?她若是閨中嫻靜少女,我豈會擔心?」厲硯舟捏了捏眉心,煩躁不堪,「這不,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趕著去送死了,真是不讓人省心!還有那個周總兵,他是嫌命太長了是吧?」
周慍讀完密信內容,卻拋出一個疑問:「為何龍星圖隻身一人前往黑龍寨剿匪?鍾氏兄妹為何沒有隨行?」
厲硯舟心下一咯噔,扯了扯唇,囫圇解釋道:「大概是龍星圖有其它的安排吧。四哥您也知道,鍾離和鍾楚不歸杜明誠管轄。」
周慍挑眉,語氣不急不緩,「是嗎?我怎麼覺著不太對勁兒呢?龍星圖指派鍾離單獨做事沒問題,但鍾楚向來與龍星圖形影不離,何況現今並沒有其它案子需要他們分兵幾路。」
「四哥,我們在這兒瞎猜無濟於事,還是讓我出京幫忙星圖剿匪,保她平安歸來,您再詢問她鍾楚的下落成麼?」厲硯舟急火攻心,卻又不敢實話實說,只能迂迴拖延。
周慍目不轉睛地盯著厲硯舟,俊顏逐漸陰沉,他道:「硯舟,我心裡在想什麼,你不會不懂,龍星圖不願成人之美,我不怪她,但是你,必須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