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舟!」
侯爺和夫人歡喜驚呼,「硯舟你醒了!」
「父侯,娘親,你們吵什麼呀?」厲硯舟撐著虛弱疲累,將龍星圖的手緊緊攥牢,「我和星圖兩情相悅,她無根無基,都敢陪我與天爭上一爭,你們竟怕了嗎?」
夫人嘆氣,「為人臣子,你拿什麼爭啊?」
「軍權!」
「嗯?」
厲硯舟看了眼門窗,確定無人偷聽,才緩緩道:「即便皇上頒下聖旨,以抗旨欺君,滿門抄斬來逼迫我,可我們厲家軍權在握,皇上又豈敢輕易發作?當然,兵諫是下下策,不到最後一步,萬不能用。現今大案頻出,事事都關係到夏伯伯當年的案子,星圖在前方查案,我在背後對付嚴荊,只要案子水落石出,嚴荊和太子必然倒台,屆時,賢親王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皇上,怕是……」
他沒有說下去,可眼神里分明寫著四個字:大限將至!
夫人生性單純,不擅爾虞我詐,自是不明所以。
但侯爺和龍星圖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侯爺壓著嗓音,急聲道:「硯舟,你不可胡來啊!我們厲家世代忠良,絕不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啊!」
龍星圖聽聞,不禁沉了沉目。她心道,若是忠良,那鐵頭將軍為何出現在劫案現場?
厲硯舟剛要回應父親,忽見龍星圖神色異樣,便撇下侯爺,關切問道:「星圖,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