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帝二十七年,工部郎中張顯任都水清吏司,因剋扣修河銀子而被工部右侍郎夏之淮彈劾獲罪。」
「原來如此。那最後一任主人丁御史呢?」
「丁御史更不消說,是帶頭向皇上彈劾夏之淮的人物,亦是嚴相剷除夏之淮最得意的助力!」
安國侯大多時候都沉默不言,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發難,將矛頭直指嚴荊,當即引發軒然大波!
嚴荊伸手一指,勃然大怒,「安國侯,你信口雌黃,休要冤枉本相!」
安國侯擲地有聲,雄渾嗓音穿透法堂,氣勢迫人,「本侯隱忍十二年,所求為何,嚴相心裡最清楚吧?當年三法司不僅坐實夏之淮貪污,因為劫案現場留下的銅鈴鐺,將本侯也算在了共犯名單裡面!本侯麾下的鐵頭將軍狸貓和地鼠失蹤,令本侯百口莫辯,但嚴相真當本侯不予計較了嗎?時至今日,我安國侯府已經做足準備,只要嚴相敢在皇上面前喊冤,本侯定將奉陪到底!」
嚴荊面色發青,上下嘴唇快速闔動,卻沒膽子繼續叫陣!
這半年內,侯府的力量快速壯大,從兵權到刑名,握住了朝廷一半命脈,加之賢親王周慍的崛起,已然成為太子最大的勁敵,難以對付!
誠如,監察院查明厲硯舟誣告嚴荊後,嚴荊請求老皇帝法辦厲硯舟,但老皇帝以厲硯舟年輕不懂事為由,三言兩語便寬恕了厲硯舟!
所以這一刻,嚴荊才真正的慌了!
龍星圖不置可否的挑唇,眼裡透著令人看不懂的深邃,「無風不起浪,四位橫死的官員果然與夏之淮皆有關係,看來夏之淮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