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連續幾日,老皇帝都沒有上朝,嚴荊也沒有任何動作,朝里朝外,看起來風平浪靜。
監察院副都御史白正幾番請旨面聖,都被老皇帝拒絕了,所以,關在天牢里的陳生、狸貓、錢清民等案犯,只能無限延期待審。
而厲硯舟告了病假,整日身在侯府,不見任何人。
唯一發生的大事是,安國侯奏請了老皇帝,將親自押解赫連葉海赴青峪關。
冬日的第一場雪,在掌燈時分,突然揚揚灑灑地落滿了天地。
龍星圖和鍾楚坐在院裡的台階上賞雪。
鍾楚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百無聊賴地蹬著雙腿,語氣頗顯惆悵,「不知這會兒,邊關有沒有下雪啊。」
龍星圖扭頭看她,唇角微微揚起笑意,「怎麼,你在想念厲硯白?」
「可惜他不會想我的。」鍾楚耷拉下了眉眼,愈發失落。
龍星圖不是神,她猜不透厲硯舟突然改變是為何,也看不穿厲硯白的心思,原本篤定的事情,似乎在朝夕之間,令她失去了信心。
鍾楚越想越煩燥,身子一軟,腦袋枕在龍星圖懷裡,滿腹怨念,「星圖,二爺怎麼不理你了?他不是唯你不可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龍星圖抿了抿唇,低語道:「我也不知。但我相信,他定是有所圖謀。」
「風雨欲來,是嗎?」
「是,所以我們要加倍小心。」
兩人正聊著,李福生出現在院門口,福身道:「大人,刑部右侍郎張懷恩張大人送來請柬,請大人移駕花滿樓吃酒。」
「吃酒?」鍾楚聞聽,一骨碌坐起來,「吃什麼酒?花酒嗎?」
李福生呈上一封請柬,「大人請過目。」
龍星圖閱畢,思忖稍許,挑眉道:「阿楚,既然你好奇,便隨我赴宴吧!」